他女兒不但成了宮鬥贏家,竟然還能讓皇帝色令昏智,那麼隆重的南巡,目的竟是為了讓秋晚回家看看。
秋父徹底放鬆了下來,他動了動身體,讓自己在椅子上躺的更加舒服,在外人看來,姿勢也變得更加奇怪。
秋父淡淡地問:“那你這次回來,要在家中待上多久?”
秋晚微微搖頭,道:“這要看相公的意思。”
秋父頷首。
“我聽聞兄長在幾月前成親了,爹爹也不派人告訴我一聲。”秋晚埋怨道:“若不是惠……惠夫人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秋父往旁邊看去,目光觸及到另一位做婦人打扮的女子,便知道她大概就是秋晚信中所說的惠嬪了。秋父沖她點了點頭,這才又道:“就算和你說了,你也不能回來,幹脆便算了,還省得我還要費心力給你遞信。”
秋晚:“……”
對上爹爹理直氣壯偷懶的模樣,秋晚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我之前給爹爹寫的信,爹爹可收到了?”
“收到了。”
“我還在信中說了要讓爹爹回信給我,可我等了許久,卻是一直沒等到。”南巡之事事關重大,準備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秋晚早早就給家裡寫了信,這幾個月裡,她也一直等著回信,誰知道等了又等,卻是連張紙都沒見著。
秋父躺的更加舒服:“麻煩。”
秋晚:“……”
秋晚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她忍不住埋怨道:“難道爹爹這麼多年沒有見我,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嗎?”
秋父心道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他口中卻說:“家中近況,你不是也派人調查的清清楚楚。”
秋晚一噎。
她轉頭朝惠嬪看去,在惠嬪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無奈。
饒是秋晚也沒有想到,惠嬪幫她打聽家中的近況,竟然反成了秋父的理由。
秋父說的也不是不對,家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她早就已經清楚了。
“只是爹爹親口和我說,和我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到底是不一樣的。”
秋父眼中透著幾分笑意:“你都已經懷了孩子,怎麼還和未出閣時一樣。”
秋晚也理直氣壯:“爹爹也與我年少之時並無不同。”
秋父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轉過頭,朝窗外看去,在這個雅間,遠遠地便能看見遠處大河上停著的巨大龍船。秋父想了想,問道:“你準備何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