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您還記得這兒。”周芮揚回頭笑著對她說。
“當然記得,”江菀柔環顧四周,“這兒不就是你們上次留給我和我老公單獨吃飯的包廂嘛。那天我倆一直在忙著敬酒,都顧不上好好吃飯,結果兩個人只能躲在這兒,吃了那天唯一的一頓飽飯。”
“還有這回事兒?我都不知道。”陸以諾說。
“那是,你當時吃得可香了,怎麼會注意到這些。”江菀柔調侃道,她望向窗外,落地窗正對著外面一排繁茂的銀杏,和她來時路上看到的一樣,但距離一下子拉近,彷彿觸手可及,“原來你們這兒種的是銀杏,夏天過來的時候窗戶前面這一排還是綠色的,我當時都沒認出來。”
“這間有樹蔭擋光擋風,冬暖夏涼。”周芮揚說。
“原來是這樣。”
“聽說你們試菜也是這間包廂,當時就特意空出來了。?”
“沒錯。”江菀柔瞅了周芮揚一眼,心想難為連這個都打聽到了。
這間包廂的椅子比大宴會廳的舒服,人一坐下,記憶都跟著回了。
“這是今晚的選單,兩位要先看看嗎?如果不合適還可以再換。”
“沒關系,我們都不挑食。”陸以諾說。
“那我就讓樓下開始上菜,江小姐喜歡幹紅還是幹白?”
“我都可以,不過我不太能喝,如果有單點,來一杯就好。”
“陸律師呢?開車過來的吧?”
“嗯,我今天不能喝。”
“行,那我就讓他們自由搭配吧。”
周芮揚先起身,為客人斟上了茶。
“這桂花……”
“江小姐,這是你上次給我的桂花醬剩的最後一點兒了。”周芮揚真心後悔,當時江菀柔明明給她拿了兩瓶,還硬是被她婉拒了。早知道就不該裝客氣,全都帶回來才是。
江菀柔笑了,“如果你喜歡這個,我可以再給你寄一些,或者讓以諾下次帶到望京來也行,他這周正好回家。”
陸以諾應道:“可以啊,那你們誰到時候再提醒我一下。”
“好的呀,那我週末拿到爺爺那邊去,你別忘了帶回來。”
周芮揚抬眼看他倆有來有往,恍惚看到了自己和周拓宸的影子,她怎麼就沒更早就察覺呢。
江菀柔喝了口茶,視線不經意掃過了餐桌正中央花瓶裡的花束,忍不住折回去多看了幾眼,“這個豆沙色的玫瑰是永生花吧?”
“沒錯,是永生花和鮮花的混搭,豆沙玫瑰和粉紫鬱金香少見,就所以單獨做了保鮮處理,其他都是鮮花。”
“好漂亮。”
“這是花店老闆今天送我的樣品,本來是要下個月婚禮上用的。雖然不確定還能不能用上,但我還是先拿回來了。”
“你今天去找花店老闆了?”陸以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