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枌的這匹小馬全身是棕色的,腦門上有一塊白斑,這個配色倒是跟大花很像,時枌就直接給它取名“小花”。
至於大花,它現在每天都會自己到羅輝家跟其他牛社交,吃完草聊完天傍晚再回自己的牛棚,反正現在牛棚也挪到外邊去了,離羅輝家很近,它往返也比較方便。
時枌牽著小花回家,先安置在馬廄裡,想著小馬喜歡吃胡蘿蔔,時枌正好今晚要育苗,就找出了胡蘿蔔籽,立刻翻了一塊地灑上胡蘿蔔種子,再澆上水。
她的蘿蔔地裡是種了胡蘿蔔的,只是原本的量是給自己跟其他牲畜的,現在多了小馬,她當然要多種一些。
今天也拿到不少其他種子跟苗,樹苗先泡進裝水的水桶裡避免幹死,草莓苗則是抓緊時間現在就種下去。
現在整個外院都能種菜,之前留下的空地還不少。
時枌忙活到天黑,終於把草莓苗種完,再澆水,洗洗手,收床單被罩。
今天白芳洗了不少東西,太陽又好,在外邊晾了一整天幹崩崩的,湊近聞還有淡淡香味,先把這些都收進一樓客廳,白芳跟她一起配合疊好,再拿上樓去。
今天一整天似乎都沒怎麼停過,時枌幹活的時候不覺得困,這會閑下來簡單洗個澡就困了,早早上床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沒留趙隊吃飯的愧疚使然,她竟然夢到了趙弋。
夜色下的男人靠著車站立,低垂的眉眼掩蓋了本人的情緒,但時枌就是看出來他心情不佳,而此時趙隊身後是綿延不絕的屍潮,層層推擠著向他而來的喪屍流著猙獰的口水。
時枌心裡著急,想要大叫讓他快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原地揮著胳膊上躥下跳,但趙弋還是巍然不動,直到被屍潮吞沒。
時枌心口一悸,猛然驚醒。
醒了之後夢境細節就變得模糊,意識到是夢之後整個人都鬆了口氣,迷迷糊糊看了眼窗戶,還是黑漆漆的,她翻個身裹好毯子,又轉身睡去了。
好在這一次不是亂七八糟的夢。
第二天一早趁著早飯時間,時枌跟羅輝還有白芳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分地。
羅輝原本就有幾畝農田,已經在時枌的指導下種上了,他也確實不太會種地,一家人更願意養牛羊,所以農田羅輝就不再要了,只是圍著他家一圈的地他打算好好擴建,往山腳的方向擴建,這樣方便牧羊。
時枌表示理解,那麼自己就按照計劃往東邊擴。
“東邊樹林多,比我們這附近要多得多,你一個人砍樹肯定來不及,我正好也要砍柴補充炭火,不如等我忙完我家裡的事跟你一起砍樹。”羅輝說。
時枌本來就缺勞動力,羅輝主動提出來她就沒再拒絕了,直接答應。
“這邊喪屍少,我的鐵絲網現在也沒什麼用了,我想就把鐵絲網拆了,再用砍下來的木頭做簡單的柵欄,這樣也能圈更多的地。”時枌說。
“我就不需要農田了,之後我也要回陽縣去住,而且我也不會種地。”白芳說。“我力氣還是有的,可以幫著你種。”
“那行,地就我跟羅輝分了,池塘的話,我跟羅輝共同擁有,可以嗎?”時枌問。
羅輝:“我只是後搬來選了一個離池塘近的地方,原本這個池塘就是你的,不存在跟我均分的情況啊。”
時枌笑道:“池塘離你家那麼近,如果我霸佔了顯得多霸道啊,還是我們兩家分了,再一起維護,這樣對雙方都好。”
羅輝只能答應。
商量完,羅輝才想起來,“今天一早我起地籠發現不少魚,都給你拎過來了,你慢慢吃。”
時枌這才發現廚房多了兩桶魚,魚都被分好了,數量最多的小白條放一個盆,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魚放一盆,時枌甚至還看見了兩三條黃鱔。
她還挺喜歡吃黃鱔的,爆炒最香了,就是不好處理。
白芳估計是不會處理的,這玩意滑不溜手也不用去魚鱗,得開膛破肚取內髒。
時枌是個手藝人,當場把工具翻了出來,魚頭釘在木板上固定好,再用刀一劃,肚皮就破開了,揪出亂七八糟的內髒,扔進裝清水的盆中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