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蔚:“……”
臥室的時枌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覺。
就是大半夜夢到自己左腳上壓了塊石頭,搬了一整晚都沒搬下來,第二天早上生物鐘自動醒了,一睜眼看見自己的左腳,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自己昨天經歷了什麼。
哦,她已經到陽縣了。
這是趙弋的家。
時枌看了看自己身下米白色的床單,側頭嗅了嗅,是淡淡的肥皂香,身上的毯子是棕色的,質感很不錯,枕頭是淺棕色,也是一樣有著肥皂香。
哦,這裡沒有涼席,她怎麼不覺得熱?
抬眼一看。
電扇!
對哦,他家有電扇。
那……是不是也可以裝空調?
時枌對著電扇吹了會兒腦袋,徹底清醒了,關了電扇,起床洗漱。
懶得拿柺杖,她幹脆單腳蹦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的石膏……有點大。
是不是被她睡覺的時候挪錯位了t?
刷牙的時候手錶彈出訊息,趙弋問她醒了沒。
時枌叼著牙刷回了個醒了,就繼續收拾自己。
昨天洗了頭,吹了一晚上電扇似乎也沒怎麼出汗,頭發還是香香的,時枌在鏡子旁邊櫃子裡找到了幾個頭繩,隨手紮了個馬尾,洗了把臉,單腳蹦出去。
看著陌生的屋子,時枌恍惚之間有些無所適從。
地板明顯已經被拖過了,幹幹淨淨的,都能反光。
好歹是住在別人家,她得愛幹淨。
時枌去臥室把床整理了一下,毯子疊好。
她要是不用柺杖的話穿著拖鞋不方便單腳蹦,很容易給拖鞋蹦飛,到時候她完好的右腳估計也得出事,時枌就幹脆沒穿鞋,赤腳蹦來蹦去。
她昨天的衣服還堆在洗手間,她得洗個衣服。
正洗著,就有人敲門。
時枌洗洗手上的泡沫,去開門。
是趙弋。
“你這麼早過來幹什麼?”
“做飯。”趙弋自顧自進了門,換鞋,一邊解釋:“昨天秦豐燉的骨頭湯,他說今天最好下面條喝了。”
說完他拎了拎自己手上的塑膠袋:“秦豐早上做的手擀麵。”
“哇。”時枌正想要怎麼解決早飯呢。
趙弋看見她赤腳,“怎麼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