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弋又轉頭回家,看她還是蔫蔫的,終於記起來還有葉枝蔚周霓這倆可以問。
上樓梯的時候打給周霓,沒人接,又打給葉枝蔚,等了會兒,是秦豐接的。
“咋啦?不是剛回來嗎?有啥事找她?”秦豐大大咧咧。
“讓葉枝蔚接電話。”
“有啥我不能聽的。”嘴上嘀咕,秦豐還是把手錶給了葉枝蔚。
趙弋單手抱著人找到鑰匙,開門,“時枌現在有點不舒服……”
時枌看他磨磨嘰嘰,直接對著手錶:“我好像痛經了,快痛死了。”
言簡意賅。
葉枝蔚都愣了一下,“家裡有止疼藥嗎?”
“沒有啊。”時枌的醫藥箱在農場,那個醫藥箱還是很全的,但是趙弋家就什麼都沒有,因為樓下基地裡就有醫務室。
“那我給你送過來,馬上。”
結束通話電話,時枌心情都好了很多,但還是難受,抱著他脖子哼哼唧唧。
“為什麼啊,我以前從來不痛經的,每次都好好的。”
她似乎是忘了之前給他定下三天不準回來睡的規矩,倒是格外黏他,趙弋也就沒提。
聽她這麼抱怨,他想起了積分交易明細上的一長串冰棒清單。
“可能跟你二十天吃了八十三根冰棒有關系吧。”
他此時的語氣冷漠極了。
明晃晃地說她活該。
時枌底氣不足,“怎麼可能有八十三根,你肯定數錯了。”
“你自己去店裡買了七十三根,家裡冰箱三十根冰棒還剩二十。”他平靜地陳述。
時枌:“……”
年紀雖然大,但趙隊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低頭看看她的左腳,想到她還不方便自己洗澡,到了洗手間門口,問:“要不要幫忙?”
時枌一點都不想從他身上下來,這人跟個火爐似的,她這時候就需要這樣的體溫。
但是她身上髒髒的,得換衣服,還得粘上衛生巾。
“不用,我自己來,你幫忙拿一下衣服還有衣櫃右邊抽屜裡面的衛生巾。”時枌堅強地自己落地,單腳站著,另一隻腳勉強點著地板。
洗手間是瓷磚,時枌覺得自己右腳跟地面接觸的一瞬間自己就被凍透了。
痛是一陣一陣的,脫離了舒服的環境,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放了熱水簡單擦一擦,趙弋敲門,她把衣服拿進來。
還好是睡裙,簡單一套就行,收拾好自己,看了眼水桶裡沾了血的裙子,也沒辦法,她現在根本沒力氣去洗衣服,整個人虛弱得不行,一出洗手間門,看見趙弋就伸手要抱。
他袖子上蹭了點血,本來想去換件幹淨衣服,看她這樣,只能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