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隨便撐幾天,大不了就啃樹皮。”趙弋語氣更隨便了。
照舊是那副擺爛姿態。
可是蘭城那邊工廠已經開工,之前陽縣每天都送大量鐵礦石跟煤炭過去,工廠已經按照之前送的量配置好了人手,正準備大幹特幹一場,只要能維持下去,蘭城也不用成天限電。
可是現在趙弋突然斷了供應,他們就很難受。
畢竟由奢入儉難。
姚山:“你給個準話,什麼時間能把東西送過來!”
趙弋:“不太清楚,礦山上的工人最近在忙別的。”
“不是給你送了一千人嗎?!”
“一千老弱病殘?還包括三百勞改犯?你是真不怕他們搶了你南區部隊的槍,直接把陽縣端了啊?”
在蘭城混都能把自己混進監獄的人,不是違反軍紀就是手裡沾了人血,不說喪心病狂,也是沒啥人性了,偏偏夠不上槍斃,一個個還身強體壯的,為了民心只能養著。
趙弋都想現在派人去路上把運人的車一次性給炸了完事,省得運過來折磨他。
對面又吵了起來,趙弋懶得聽,繼續翻看檔案,偶爾再看看手錶有沒有時枌的訊息。
會議又開了兩小時,趙弋抽空一聽“就到這裡”四個字,首先退出了線上會議,然後叫來副官安排事情,最後瞥了眼時間。
下午四點了。
時枌就算不醒也該餓了。
他幹脆下樓,去食堂打包了兩份飯菜,昨晚剛吐過她應該不會想吃太油膩的東西,趙弋就給她點了瘦肉青菜粥,自己一份飯菜,如果她想吃菜也能從他碗裡順。
拎著上樓,開門進屋,裡面還是安安靜靜地。
趙弋兩手掛著飯站在臥室門口,看著裹著毯子給自己捲成毛毛蟲的人,迷迷糊糊扭頭過來看向她。
四目相視,時枌在困跟餓之間選擇了困,爬起來吃飯。
“還痛不痛?”趙弋問她。
時枌在他把飯放到桌上後伸過手來的時候拉著他的手把自己扯了起來,反正是沒啥力氣,不想說話。
小腹還是墜墜的難受,整個人都很虛,又餓的不行。
“想吃藥。”她有氣無力的。
趙弋幹脆跟昨天一樣把人抱起來,當個人肉坐墊坐在椅子上,面前書桌上是飯菜,他拆開,先晾一晾粥。
蔫蔫的時枌乖的不行,摟著他脖子。
“先t吃東西墊一墊再吃藥。”趙弋哄著她,看了眼自己的菜,“番茄雞蛋吃不吃?”
“雞蛋。”
趙弋就給她夾雞蛋喂到嘴邊。
時枌有了點食慾,扭頭,想把自己腿給掰過去,結果發現自己卡在他身上,掰不過去,只能背對著飯菜,幽怨看著他,趙弋就起身給她安置好坐在椅子上,自己順了把椅子在旁邊坐。
這椅子,是木製的。
坐上去時枌屁股就是一激靈。
她現在對涼涼的東西很敏感,一下子就覺得還是趙弋的身子好了。
但忍一忍也就過去,她沒矯情地拉他繼續當坐墊。
吃著飯,她就好了很多,還能玩手錶,回複葉枝蔚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