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挑了兩只放在院子裡,時枌把蟲子多的都放到一個大竹簍裡面,母雞就會自己去啄,果然是沖著蟲子去的。
一些很好的,沒有蟲子吃過的她就放到一邊的小竹簍,打算留著自己吃。
大熊過來守在她身邊趴著。
趙弋拿了雙手套,克服心理障礙,學著她剝玉米。
突然,手錶響了。
是他爸的電話。
趙弋選擇結束通話。
時枌:“怎麼不接?見不得人啊?”
“我爸。”
“啊,那可以接啊。”
像是印證她的話一樣,又響了起來。
趙弋深吸口氣,還是接了。
“兒子幹啥呢,怎麼最近都沒訊息?”
因為沒戴耳機,時枌能清楚聽見手錶傳來的聲音。
聽上去是個年紀較大的男人,很沉穩的音色,像個好人。
“收苞谷。”趙弋看了眼從手裡玉米頭頂鑽出來的大白蟲,強忍惡心丟給了母雞,繼續剝下一個。
“收完了嗎?要不要我去幫忙?”他爸很是親切地問。
“收完了,昨天請了食堂的人來一起收了,三畝地,一個下午。”
他說的這麼詳細,他爸卻坐不住了:“你真種地去了?!”
趙弋看向時枌。
時枌立馬站出來:“叔叔,他沒有種地,地是我種的,他只幫忙秋收了哦。”
對面一陣沉默,然後掐著嗓子問:“你是誰呀?”
趙弋:“我老闆。”
“問你了嗎!”對方撤回了一個夾子音,“讓人家說話!”
時枌:“我是他老闆……”
“我兒子沒給你添麻煩吧?他這人平時就不服從管教,你多費點心,好好調教,他雖然年紀大了點,還是有改進餘地的,只要你不放棄……”趙將軍又夾了起來。
時枌連忙解釋:“不呀,他很懂事,在家洗衣服做飯還幫忙剝玉米,特別能幹,起的比我還早,從不偷懶!”
“……”
這是他兒子嗎?
是他那個蘭城高階指揮官、殺喪屍跟砍菜、出任務跟喝水一樣簡單的兒子嗎?
“沒事就掛了。”趙弋說。
“等等!我得去看看,你什麼時間有空?給我個座標!”
趙弋又看向時枌,意思是讓她拿主意。
時枌掐指一算,“下個月吧,下個月收棉花缺人呢。”
趙弋就說:“下個月,到時間我給你發定位,早點過來。”
趙千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