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弋收拾完廚房,再拿了枕頭,鎖好門,才上去。
時枌還沒上床,倒是取了把槍,在書桌前認真檢查著,披散著頭發,估計是洗了頭,想把頭發晾幹再睡覺。
她頭發比較長,夏天還好,冬天估計就比較麻煩,通電後,得買吹風機,趙弋想著。
他洗完澡出來,短發隨便擦幹不滴水,她正端槍,瞄準窗戶外的什麼東西。
趙弋靠近,一同俯下身,看過去,發現她瞄準的是一隻鳥。
“算了。”時枌收了槍,“有鄰居,我大晚上開槍容易嚇到他們。”
她本想練練槍,畢竟去陽縣那麼久也沒怎麼摸過槍,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擔心自己一旦生疏又遇到敵人,還行動不便,那不是必死無疑嗎?
趙弋看她今天拿槍就大概猜到了,看了看她的腳,“腳感覺怎麼樣?”
“落地不太舒服,看樣子還在恢複,但能點地走了,能使勁。”只是長期沒落地産生的害怕,擔心自己一用力,那脆弱的筋骨又會出毛病,複健大概就是重新找回信任吧。
“再來一次,還想逮那隻野豬嗎?”
“……”
時枌真的很認真想了想。
“會逮,但是會先讓它死透了再下樹。”
原本就是這樣,在野外,再小心謹慎都不為過,她就是仗著自己有經驗才膨脹了過於自信,不然也不至於一頭未成年野豬就害她傷成這樣。
她說話時認真嚴肅的表情像是要再上山殺回去,柔軟的唇都抿著。
趙弋輕笑,把她抱起來送到床上,合上蚊帳,俯身親了下去。
鋪天蓋地的,一下子壓上來,時枌都不明白他為啥就來了興致,偏偏她自己,親著親著,好像就有點享受這種暈乎乎的感覺了。
什麼野豬什麼小龍蝦,都失去了吸引力,她鼻尖全是淡淡的肥皂香,還有過許久才滴在她臉上的那一滴水。
廝磨許久才分開,時枌突然覺得胳膊一癢,她立馬警覺,把趙弋推開,紅著臉氣成番茄,“你沒趕蚊子!”
趙弋:“……”
“它咬我了!”
時枌伸手給他看,那地方剛被蟄過,她習慣性手指抓了兩下,肉眼可見的起了紅色的小包。
幹淨白皙的面板上冒出這麼個玩意,確實很糟心,更重要的是,它還癢,時枌用指甲掐了個十字封印還癢。
趙弋給她揉了揉,看著那一片面板紅得發燙,心疼起來,“下次去蘭城買電蚊拍回來。”
“還是先趕蚊子吧。”時枌伸腳踹了他一下。
趙弋就去拿蠟燭,看見蚊子就讓她過來舉著蠟燭,他直接拍死,等到徹底清理幹淨,終於找到那隻咬她的。
因為那隻被拍死的時候爆出來的血最多。
時枌一下子心氣就順了。
甚至神奇地發現,原本癢的不行的那個包也不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