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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夢境

那名在機槍旁的守衛不停地辱罵車,眼裡滿是狂怒,他迫不及待扣動扳機,槍口噴發出粗大的火舌。

“嗒嗒嗒嗒————”

屍群裡立刻爆發出一片沖天的血雨,站在悍馬車車頂的喪屍成為首先攻擊的目標。它們被打成碎片的軀體從最高處摔落下來,又有更多喪屍悍不畏死繼續爬上。

“好了,把這裡的任何角落都在攝影機中記錄清楚,然後,我們去跟蹤定位器的路徑。”,開著槍辱罵的守衛聽到耳機來傳來一聲帶著嫌棄的命令,立馬停下了射擊,盤旋著的直升機向著同姜森相反的方向飛去。

直升機離去後,躺在床上的姜森進入了夢中,他夢到他自己站在一片草原上,風從山谷深處吹來,呼吸帶入肺中的青草的香氣觸動了雙眼,雙眼微微張開,耀眼的陽光,姜森發現自己孤零零地躺在了一個綠草茵茵的山坡上,山坡下是一片遼闊的平原,在那裡牧草如同波浪般盪漾,但是在綠茫茫的平原中,一個黑湖如同一顆鑲嵌著的寶石般耀眼,它漆黑的湖面吸收著一切的光線。

姜森總覺得那裡有一種神秘的吸引裡,於是打算去看看,“吱吱!”,草叢裡兩個懶惰的小鳥一直等到姜森走到了它們面前才扇扇翅膀飛開。

可是當姜森快要靠近湖面時,一陣風颳過湖面,黑色的波瀾讓一切都變得黑暗起來,姜森突然覺得自己的身軀受到了扭曲,無比的疼得。

“啊!”,撕裂地一叫,眼前一片漆黑,自己似乎是深深地陷入了平原上是黑湖中。

“你醒了。”,夢醒,聲音透過耳朵傳入大腦,啟用了姜森的意識,姜森發現自己被吊在了一個漆黑的屋子裡,而開口說話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蒙著面的男子。

姜森沒有說話,身軀的疼痛讓他保持著清醒,但是他決定他記憶裡什麼都沒有。

蒙面男子在姜森面前溜達著,“啪!啪!”,一聲聲皮鞋與地面擊打的聲音迴盪在空洞的房間中。停下腳步,站在姜森面前,盯著姜森開口道:“嗨,姜森。”

被吊著的姜森微微地擠出一笑,他無法從蒙面男子的眼中看出任何激情的火焰,他只是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蒙面男子的體內蠢蠢欲動,這一刻姜森忘記了喪屍的存在,他著覺得這股漫無目的地力量,就像是一支僱傭軍,他們勇於強大的力量,但是並不知自己效忠於誰,一旦被某種精神力量所捕獲,就會任其擺佈,但是需要他自己前進時,他應該就會不知所措。

蒙面男子也盯著姜森的眼睛,他開口:“彷彿有誰撥動了您很久以來從未被人觸碰過的心絃,彷彿那種您從未懷疑其存在的力量得到了真正的釋放,您將超越偶然的短暫,進入永恆的王國。”

迴盪的笑聲中夾雜著空洞的咒語般的聲音,可是姜森還沒來得極仔細思考這就咒語的意義,蕩著的身軀突然前移動,蒙面男子抵在姜森心臟處的匕首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順利的刺穿了姜森的心臟。

一滴滴鮮血順著匕首從心臟的囚籠中釋放出來,然後像是一隻赤紅色的蚯蚓般沿著結實的肌肉中的縫隙向下爬行,最後在腳尖處彙集,然後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地,滴答、滴答,落地的鮮血從急速地滴流很快變成了源源不斷的涓流。

蒙面男子一動不動地看著被吊著的姜森慢慢地在鬆弛。

繼續開口道:“靈魂本質上是肉體的生命,是生命的氣息,或者說是另一種生命力,靈魂的生命力在知覺到的瞬間、也就是在母親懷孕之前就已經誕生,而且只是因為有了靈魂的生命力,嬰兒才在母體中孕育出了空間的存在形式,也就是你這具軀體。”

蒙面男子踏在姜森的鮮血上,盯著姜森流血的心臟,繼續說道:“在軀體停止呼吸之後,靈魂會再一次離開正在死亡是軀體,如果離開軀體的靈魂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那麼它們就成了幽靈。而喪屍是有靈魂的,他們的靈魂只是還沒有戰勝軀體。”

接著,蒙面男子脫去了蒙著的面罩,露出了裡面聽姜森一模一樣的面龐,他輕輕地拔出了刺透了姜森心臟的匕首,血壓早已降低,沒有鮮血噴出,“啪嗒!”,匕首落地,而地上的血液開始回溯,流經軀體真的好癢。

同姜森一樣的男子化作一縷輕煙,隨著血液進入姜森的身體。原來死亡並不可怕。姜森擁有了無盡的力量。

當陽光灑在姜森臉時,“吱吱!”,窗臺上站在一隻麻雀。

姜森醒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窗臺上麻雀身上的每一支羽毛,不安的麻雀煽動翅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