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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零號試劑

姜森早已深深的研究過這座城市的地圖,這座城市的佈局還是很有規則,而為了在這座城市求生,姜森已經深深的將城市的地圖刻印進了腦海。

這天天還沒亮,他就換去了M16步槍,背上了伴隨著著他重生的HK416突擊步槍,帶著裝有彈匣、食物和飲水的揹包,凌晨時分離開小樓。

他向融入了黑暗之中的幽靈一般,在空蕩的城市行走著。

“噗!”,手槍火藥從槍口釋放出的亮光瞬間被黑夜吞噬,子彈經過槍口的消聲器飛出,擊爆了一輛奧迪車裡駕駛室上一個被安全帶綁著的喪屍。

姜森把屍體拉下車子,發動引擎,上了環城高架。

在災難爆發時,為了方便救援人員的派出環城高架被封鎖了,因此整個高架橋上只有偶爾出入口出有一輛車門敞開的警車。

雖然“奧迪燈具廠”一直是“買車燈送奧迪的”,可是姜森並沒有開啟車燈。黑色的奧迪車完全融入了死一樣寂靜的城市中。

高架在漆黑的鋼筋水泥建築中看不到盡頭地蔓延,沒有了電力城市的黑夜顯得格外的未知。

駕駛室的車窗玻璃已經被擊毀,夏日的晚風即使躲避了太陽一夜的時間,還是讓人感到悶熱,微風夾雜著淡淡的臭味兒吹進車裡。

這座城市中無數的死者屍體正在腐爛,被啃光的遺骸也漸漸風乾。蒼蠅和蚊子在死屍上空盤旋、繁殖,腐臭的骨骸旁邊聚集著老鼠和蟑螂。它們可能已經察覺到這個世界正在變化,卻並未改變喜歡腐臭的習性。無論活人還是死者,對它們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分別。

在巨大的末世艱難恐懼之中,黑夜竟然會給姜森帶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他駕著車,在城市裡來回亂繞。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的朝陽升起,姜森在高架上停下了車,一人看在車邊看完了朝陽是怎樣的從地平線出來。之後,他又上了車,開始亂逛,進城出城,出城又進城。

他似乎沒有固定的目標,只是在大街小巷裡來回穿行。油表指標顯示,油箱裡的燃料只剩下三分之一,他卻毫不在意,仍然保持固定的速度。

沒有紅綠燈,也沒有人對逆行方向表示斥責,這似乎只是他一個人的城市。

城市中的喪屍雖然大部分都聚集到了一起,但是一些角落裡還是零零散散的散落著幾隻,它們被汽車引擎聲吸引,興奮的奔向奧迪車,嚎叫地追逐著。也有幾個很倒黴的傢伙被當場撞飛,在地面上打了幾個滾,又如同不死超人般再次爬起。

終於,奧迪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車裡彈出的目光看了一眼十字路口旁的廣場,然後奧迪重新起步,進入旁邊一棟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奧迪車在地下停車場緩緩停住。姜森帶著揹包和武器走下來,機精地環顧四周,確定身後只有喪屍,沒有任何窺探者尾隨後,邁開腳步,沒有發出聲響,持著槍,警惕地拉開樓梯間的門,樓梯間裡的黑色瞬間被槍口下的強光手電驅趕,可能因為災難爆發大樓裡的人員都去擠電梯去了,所以整個樓梯間空空的一隻喪屍都沒有。

姜森進入樓梯間,關上了槍口下的手電,如同幽靈一般,一層一層地上著樓。

他並沒有爬太高,“砰砰!”,他在三樓能看到十字路口旁邊廣場的房間外挨個敲門,在找到了一間似乎沒有喪屍的房間後,用事先準備的工具撬開一間沒有反應的房間,閃身鑽了進去。

這是一間辦公室,面積不大。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寬闊的馬路,以及那空蕩蕩的廣場。

鎖芯沒有遭到破壞,房間門緊緊的鎖上,在確認可以沿著排水管從窗戶離開房間的逃離路線之後,姜森放下揹包和槍,從揹包中取出打包好的盒飯,慢慢吃起來。

遠處的馬路盡頭,緩緩走過來一頭神情茫然的喪屍。它走得很慢,四處張望、尋找可以食用的活物。

它並不孤獨——身後十多米遠的地方,還尾隨著五、六名衣衫襤褸,面容醜陋猙獰的同伴。從空中俯瞰,它們像是一個不太規則的箭頭,引導著數十米外蹣跚而來的密集屍群在馬路上凌亂的車堆中穿梭前進。

這只是這個城市中無數個龐大屍群的一個。它們最初是是被巨大的響聲聚集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漫無目的朝前挪動,誰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也無法判斷它們究竟是被什麼吸引?各種款式的鞋子踐踏著綠化帶,散落在路上的廢棄車輛被屍群淹沒。喜歡膿液爛肉的蚊蟲,像是一陣黑色的風一般在屍群上空飛舞。

屍群經過後的馬路,像是走過的羊群一樣,留下一路骯髒的排洩物。

姜森坐在窗邊透過望遠鏡冷漠地看著下面街道上密集行進著的屍群。他沒有舉槍,也沒有顯露殺意,更不準備採取任何行動,就是單純地觀察。

重獲新生的最大優勢,就是提前知曉未來。

種種跡象表明:一些利益集團可能早已預料到這次全世界範圍的病毒爆發。沒有救援,也沒有針對民眾的廣播。

利益集團紛紛逃離城市,在荒野上建立新的居住點。在秩序消失後,他們重新創造秩序,成了就幾個勢力龐大的集團組織,姜森重生之前就是美國西部集團一支特別行動小隊的隊長。

此後,人類社會的變化和發展,姜森已經非常熟悉。不過,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讀到了一份檔案,那是北美中央集團的一份絕密的檔案,姜森當時接到的任務,就是來現在這座城市的一處基地帶回這份檔案。

為了這份檔案他的小隊犧牲了一半,他不是軍人,他只是受到僱傭,所以他開啟了這份檔案,這是一份關於研究基因藥劑的相關記錄。在文件的“備註”欄目,寫著“零號試劑遺失”幾個字。

基因藥劑在未來是無比珍貴的,姜森當時就覺得震驚,在災難爆發時,全人類都在找第一個感染喪屍病毒的“零號病人”,然後用它創造了疫苗,那麼這個被定義為基因藥劑的零號試劑是什麼?

按照不同效果,基因藥劑被分為免疫、強化、細胞修復等種類。

檔案錄入非常嚴謹,其中絕不可能摻雜無關資訊。尤其是“備註”這種必須特別加以說明的欄目,記錄文字必須可靠詳實。

這條簡單的資訊裡,隱藏著兩種彼此關聯的內容。

一、基因藥劑的詳細分類,以及各種各樣的研究資料,這應該是研究院對零號試劑的研究成果。文件沒有提及零號試劑的具體功效。姜森猜測,零號試劑的使用效果應該遠遠超過基因藥劑。甚至,是不同種類基因藥劑的綜合。

二、早在病毒爆發前,研究院就已經獲得零號試劑,只是突然遭遇意外,沒有對藥劑進行系統研究。他們很可能只得到了一部分相關資料,資料和配方也不全面。因為,在“遺失”備註欄的最下方,還附帶著一個日期————“2120年8月2 號”。

也就是今天,姜森既然重生了,他就要得到這份消失的“零號試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