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黑藥師知道撒朗在哪,也只有黑藥師才可能讓真正的撒朗現身。
似乎,葉心夏已經識破了那個“火魂”並非是撒朗本人的事實。
畢竟是母女啊,連殿母都認為那個化為火魂站在金耀泰坦巨人肩上的人就是撒朗,唯有葉心夏清楚那不過是撒朗千百個替代品中的一個。
所以殿母帕米詩派出去的那些“至強”,最終都活不過今晚,他們已經追入到了撒朗的另一個陷阱裡。
“我很願意為您效勞,可撒朗大人有吩咐過,如果您真的想見她,就要戴上一枚戒指,那枚戒指需要您自己找尋,它還戴在一個人的手上。”黑藥師說道。
“她不相信我嗎,我殺了伊之紗。”葉心夏反問道。
“伊之紗本就是一個死人。您也知道大人最擔心的莫過於您更傾向於您的父親。大人需要您先表態,否則她只會繼續藏身於黑暗,繼續摧垮您和您父親守護的這一切。”黑藥師小心翼翼的說道。
黑藥師對葉心夏恭敬歸恭敬,但他還無法瞭解葉心夏的立場。
確實,他們黑教廷幾位紅衣主教都在對這次選舉進行了干涉,在推波助瀾,在讓葉心夏登上這個神女之位。
可葉心夏是他們黑教廷真正的明主嗎?
在她沒有戴上那枚戒指前,他們所有黑教廷舊部和所有紅衣主教都不會支援葉心夏。
“我會戴上戒指……”
“我需要你們所有紅衣大主教、教會掌教、引渡首、藍衣大執事、黑衣教士的效忠。”葉心夏對黑藥師說道。
“撒朗大人只有這麼一個要求,您戴上戒指,戴上戒指,一切如您所願!”
黑藥師將腦袋完全埋了下去。
……
黑藥師已經被帶了下去。
葉心夏自己徒步回到了神女殿,剛走到大殿門口,就看見幾個在門邊的女侍眼楮一直盯著她。
葉心夏有些不解。
即便自己擔任了神女,那也只是一個稱謂,難道自己形貌也會因此發生巨大變化。
“陛下,您可以走路了。”還是芬哀激動的說道。
葉心夏愣在了原地。
自己從回到神女峰開始就一直自己行走,而過了這麼長時間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行走得如此平常,行走得如此順暢,就好像過去十幾年來從沒有依賴著輪椅,從沒有依賴過任何人。
葉心夏露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
芬哀還是走到她身邊,撫著她,擔心走路過久會令她疲憊不堪。
剛走過前廳,就聽見一個嘶喊聲,像是女鬼的怨怒咆哮,一直在前廳裡回蕩著,別的女侍和女賢者或者聽不見,但葉心夏卻可以聽得很清楚。
“下面關著誰?”葉心夏指著前廳下面的地下禁閉室。
“梅樂,她到現在還在罵您了,要讓騎士去割了她舌頭。”一名接替佩麗娜位置的女賢者說道,葉心夏對她有些陌生。
“我去看看她。”葉心夏說道。
那名接替佩麗娜位置的女賢者要跟隨,葉心夏擺了擺手,那名女賢者立刻停在了原地,然後默默的退了下去。
順著昏暗的階梯往下走,地下室盡管幹燥卻依舊透著一股冰涼之意。
這個地下室是用來關押那些犯錯了的女侍和女賢者的,打造得也不算特別簡陋,只是誰都知道一旦進入了這裡,就等於是被帕特農神廟打入了牢房,從此不可能再被重用。
地下禁閉室內,梅樂的痛罵聲越來越響亮,不停的在裡面回蕩著,微弱的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被扒掉了女賢者之衣的她,看上去和一個普通女人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