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舒走了,我就在家裡安心佈置,把鍋碗瓢盆全都掛在合適的地方,又給沈碧的房間安裝了粉粉的窗簾還有四件套。
等佈置的差不多了,季望舒回來了。
他面色倒是如常,但三年多接觸下來,我早就能從他的眼底察言觀色了。
隱約間,我看到了一股風暴。
“你家裡……沒事吧。”我小聲的問。
“沒事。”他對我展顏笑了笑,“就是你這段時間不要一個人出來了,如果有人叫你出去,千萬不要去。”
“嗯。”早年間也不是沒看過狗血肥皂劇,他三言兩語我就描繪出了一個惡婆婆甩五百萬讓女人離開的場景了。
“走吧。”季望舒把我送回了學校門口稍遠一點的地方就走了。
倒不是他不想送我到門口,而是我覺得之前出來的時候太扎眼了,這次就想低調點。
可沒想到,在門口的時候,還是被叫住了。
“嘿,沈絳。”
我一回頭,就看見於歡晃晃悠悠的對著我走了過來。
“是你?”我想起袁凱和張楊的事兒,對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沒什麼好感,“叫我什麼事兒?”
“沒想到啊你。”於歡笑的很邪惡,“怎麼樣,那老男人給你多少錢一個月?”
“什麼啊你,你在說什麼。”我有些發愣。
“還跟我裝。”於歡一臉不屑,“我還以為你們寢室裡,那個最窮的石萍會先做出這樣的事兒,沒想到是你。”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點頭道,“也對,越是你這樣家境普通的,就越愛攀比,也容易被勾搭。也就是俗稱的賤。”
我被激怒了,“有你賤嗎?”
“沒有。”她不假思索的道。
等說完了,才發覺不對勁,臉色鐵青的看著我,“沈絳,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還沒想著要拆穿你虛偽的嘴臉呢。”
“虛偽?呵呵。”我笑了起來,這會也算明白怎麼回事了,感情這個於歡以為我傍大款了啊,“虛偽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請你不要亂管閒事。”
說完,我轉身要進學校。
“哎,別走啊。”於歡閃身擋在了我跟前,一臉興趣的道,“沈絳啊沈絳,你也是有幾分姿色的,為什麼非得要跟老男人,而不是找個有錢的同學呢?至少上床的時候,不用下不去嘴啊。”
我嘴角抽了抽,實在懶得跟她解釋,“這些跟你有關係嗎?”
“關係也不大,不過要是讓你的室友知道了,你被老男人包養的事兒,哈哈哈。”於歡仰頭大笑了起來,“你說,到時候的你會不會跟我一樣也被排擠出來。”
“你管的還真寬。”我蹙眉看向她,“那也是我們寢室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等你被排擠出來了,就不是你們寢室了,你就知道那些人嘴臉有多冷漠了。”於歡瞪著眼睛道,“沈絳,別裝清純了,你就是一賤人。”
“你才是賤人。”我懶得再理會她,轉身離去。
“沈絳,我會告訴所有人的,班級,宿舍,所有人。”她在我身後大喊。
我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回了寢室。
因為是週末,除了劉淳兮跑去跟她的小男友膩歪,其他幾個人都在寢室裡玩。
我被於歡搞得心情很差,進去就找個地方坐下了。
蕭玉隨口問了我一句,“沈絳你怎麼了?”
“在門口遇到於歡了。”我淡淡的道,不想提太多。
“這個賤人。”蕭玉顯然還沒淡忘袁凱的事兒,憤憤道,“她是不是又攔著你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了?這兩天我也經常遇到她,聽說她被大四的學長甩了,所以才來噁心我們的,也不知道真假。”
“她還有被人甩的時候?”宋曉憶吃驚的問。
“咋不能的,就只能她一個人玩弄別人啊?那可是大四的學長,進社會摸爬滾打半年了,聽說把她睡了就拋了。”蕭玉得意洋洋的道,“這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讓她隨便勾搭別人物件,現在輪到她自己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