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蓁蓁離開竹苑,一路跟隨在清央的身後,徑直往王箏與趙氏所在的院落。
“女郎。”趙氏見到姚蓁蓁,樂滋滋的喚道,可見王箏的歸來,她有多高興。
“奶孃,箏兒,你們過來。”姚蓁蓁徑直走到內室,坐在榻上。
“女郎可是發生了何事?為何不悅?”姚蓁蓁是被趙氏一手帶大的,她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趙氏都能分辨出來她此時此刻的情緒。
“奶孃,今日箏兒歸來,我豈會不喜。”姚蓁蓁笑著說道:“我只是一想到今後奶孃便不能伴在我身邊,我便有些傷心罷了。”
“女郎,這話是何意?”趙氏一臉疑惑的問道。
“箏兒,你此番回來,有何打算?”姚蓁蓁忽略趙氏的疑問,轉而望著王箏問道。
“一切依照女郎的意思便可。”王箏笑著說道。
“你與奶孃的賣身契,我早已還給了奶孃。”姚蓁蓁說道。
“女郎到底想說什麼?”王箏問道。
“我想讓你為齊家郎君診治。”姚蓁蓁說道。
“女郎開口,無論是誰我都會應下,可是齊家郎君?”王箏無奈的笑了笑,“他的身子,怕是師父再世也難以救治了。”
“我知道。”姚蓁蓁說道。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我為他診治?”說道這裡,王箏笑了笑,“可是因為王家郎君所求”。
“是。”姚蓁蓁直言應道。
“即如此,我便是為了女郎,也會竭盡全力。”王箏說道。
“奶孃。”姚蓁蓁望向趙氏喚道。
“這些年你一直都守在我的身邊,與箏兒一別就是整整九年,眼下箏兒不僅回來了,還習得了一身的好醫術,今後你跟在她的身邊,她自是能護得你衣食無憂。”
“女郎?”趙氏聽此哪還有不明白的,她一臉震驚的說道:“你可是要趕我走?”
“奶孃,你難道不想守在箏兒的身邊,與她朝夕相處過完後半生?”姚蓁蓁說道:“我自是舍不下你,可是你也要多考慮一下你與箏兒才是。”
“我也箏兒今後一起守著你便是,我們何必要分開?”趙氏不解道。
“奶孃,齊家郎君的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眼下箏兒要為他診治,過些時日自是要跟著他回江南去的,眼下箏兒已經長大,難道你還忍心再次與她分開?”姚蓁蓁說的情真意切,“即使你忍心,我都不忍心。”
“可?我也捨不得你啊!”趙氏哽咽道。
“娘,今後你若是想念女郎了,我便再帶您回來看她便是,怎麼就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王箏笑著安撫道。
她自是知曉趙氏與姚蓁蓁的情義,所以也理解趙氏此時此刻的心境。
“是啊,奶孃,今後說不準我還會去江南看你和箏兒呢。”姚蓁蓁笑著說道。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現在就走,我看那齊家郎君的身體,一時半會應該也趕不了路,怕是要在這寧都城待上一陣子的。”王箏解釋道。
“那我今日還與女郎一起回去。”趙氏說道。
“哎呦,我的親孃啊,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吃醋了啊。”王箏打趣道。
“奶孃,我在姚府的處境你也是知道的,聽說姚家那位老太太可是要回來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會給我出什麼么蛾子呢,你與我待在姚府終是不安全的。”姚蓁蓁說道。
“正是如此,我才更應該待在你的身邊啊。”趙氏堅持道。
“你忘了,我身邊還有清央與劉叔啊。”姚蓁蓁笑著說道:“劉叔就不說了,就說清央雖然是新來的,但這些天她的辦事能力你可都是瞧在眼裡的,她照顧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更何況人家清央還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