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無話,吃晚飯的時候我爸也沒有什麼異常,他回房間裡也沒有問我媽的衣服去了哪裡,可是等到半夜的時候,我爸房間裡的燈再一次的亮了起來,這時候我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的煩躁,我站起來走到了窗臺前面。
我看到了屋子裡的我爸,赤身裸體的坐在梳妝檯前,他還是在梳頭!
因為是光著身子的原因,他的這個動作,更顯的說不盡的風情萬種!
我受不了了!
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
我立馬回屋給我三叔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我現在急需一個可以幫我拿主意的人,等我三叔來了之後,我拉著他走到了窗臺前,在他看到房間裡的情況之後,三叔臉上的表情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有驚奇,有恐懼,又有點那種憋不住笑意的感覺。
我把三叔拉回了房間裡,把王師傅對我說的話說了說,也說了我爸這三天夜裡的詭異情況,我道:“之前還好好的,就從頭七那天開始我爸就成了這樣,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爸精神上受了刺激了還好說,我帶他去買點藥,時間長了也會好點,我就怕是。。”
“怕是鬼?”三叔問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三叔道:“三叔,你不感覺我爸的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女鬼上了他的身嗎?!”
三叔皺起了眉頭,他拍了怕我的肩膀道:“小天,你別想太多了,明天去找李老太看看,她這個老太太還是有點本事的,當務之急是要把棺材釘釘的人揪出來,我非要拔了他的皮不可!”
三叔有自己的生意,交代我完之後就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趕了回來,我們倆一起去了李老太家裡,李老太的屋子佈置的像個小型的佛堂,到了那邊之後李老太看著我倆道:“你們來是為了金枝的事情吧?”
我立馬點頭道:“是的李奶奶,我聽王師傅說那鐵釘有說法,我這兩天也是心神不寧的。”
李老太愛抽菸,她叼著煙道:“我聽說了,棺材上的鐵釘是釘人的魂魄呢,會這法子的人肯定跟我是一路人,我知道這事之後心裡也是氣憤,想著找人算賬,可是那個人我老太婆惹不起。”
“你知道是誰?”三叔立馬就瞪起了眼睛問道。
李老太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那天晚上我點上了香要跟他理論理論,結果他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們這行的事情你不懂,那是鬥法,不需要我見著他。總之這是個了不得的人,按理說這事我不該管了,但是咱們是鄉親我不能不管,這樣,我請金枝上我的身子,等下有啥話你們跟她說。”
我看了看三叔,三叔對我點了點頭,我接過了李老太遞過來的香,給李老太供桌上的神仙磕頭上香,李老太爺磕了幾個頭,口中唸唸有詞的,唸的啥我也聽不見,唸完之後李老太就搬了張小板凳坐下,剛一坐下她白眼一翻就抽搐了起來,看樣子跟犯了羊角風一樣,我嚇了一跳,三叔抓住了我的手示意我冷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老太張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李老太哭梨花帶雨的,我愣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二叔朝我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罵道:“還不叫你媽?”
“媽!”我跪倒在地上。
李老太哭著看著我,在對上李老太眼神的時候,我無限的傷感,哭聲雖然是李老太的聲音,可是李老太眼睛裡的光芒我卻認得,那就是我媽看我的眼神。
這世界上,也只有我媽看我的時候眼睛裡會有這樣的光芒。
“媽!”我大叫了一聲,瞬間淚流滿面。
李老太就這樣看著我,她止住了哭聲,眼睛裡卻還是含著淚,她伸出手,摸住了我的臉,我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叫道:“媽!我想你!”
“走!”她對我叫道。
“媽,您說什麼?”我問道。
可是這時候,李老太又開始抽了,抽了幾下之後,李老太醒轉過了過來,他看著我問道:“孩子別哭了,你媽都跟你說啥了?”
“沒說啥,嫂子見著小天一個勁兒的哭了,李老太,您辛苦再讓嫂子來一趟?”我這時候蹲在地上幾乎站不起來,我三叔對李老太說道。
李老太搖了搖頭道:“不說我老太太受不受得住,金枝也遭不起這樣的折騰,她要是有話剛才就說了,不說那就是不想說也說不得,你們回去吧。”
我是被三叔給拖出李老太家裡的,一路上我的眼淚就沒斷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我媽是突發腦溢血去世的,我那時候正在上班,都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剛才那種別樣的見面,讓我無法抑制我的悲傷和愧疚。
等我穩定下來情緒的時候,三叔在我旁邊抽菸,他對我說道:“小天,你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走?為啥要走?走去哪裡?”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