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看我,對我笑了笑,轉身繼續往村裡走去。
二狗子不明就裡的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小天,我怎麼感覺你三叔今天怪怪的?”
我苦笑道:“誰知道呢?走吧。”
順著我爹交給我的地址我跟二狗子到了一個別墅小區,看起來非常的高檔,在門口的時候保安攔住了我們,我因為不知道二叔的電話搞的非常的麻煩,好在值班保安的人不錯幫我們進去確認,這時候我生怕二叔對保安說一句不認識我那我就白跑一趟,畢竟以往三叔描述的二叔就是一個生怕我們這些窮親戚粘上的人。
過了一會兒保安回來了,他開啟了門道:“人進去,車就停外面吧,沒車位的麻煩。”
我讓二狗子在外面看著車,自己一個人進了小區找到了二叔的那棟小樓,裡面亮起著燈,說實話我現在還是非常緊張的,裡面的人是我二叔不假,但兩家從未來往過。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對他所有的印象都是透過三叔的描述。
不過最終我還是硬著頭皮去按響了門鈴,一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矯情,二是這也算是爺爺臨終的囑託。
至於說他去或者不去,那都不是我能掌控的,我能做的就是聽天命盡人事。
我在按響了門鈴之後很快就有人來開啟了門。
我們兩個四目相對。
“二叔,我是小天,陳長福的兒子。”我自我介紹道。
他點了點頭道:“進來吧。”
對於我這個二叔,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不僅僅是長相,還有整個人的氣質。
二叔的家裡佈置的古色生香的,這很配他的氣質,他坐在了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兒?”
“爺爺走了,晚上九點半。”我沒坐下直接說道。
他點了一根菸夾著,我極少看見一個人夾煙的動作可以如此的瀟灑。他聽了我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看著我道:“然後呢?”
“爺爺臨終前囑託我,說要我把你叫回去。”我道。
他輕輕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雖然這讓我有些許的失望,不過總歸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二叔,我不知道這麼稱呼您您介不介意,您聽我把話說完,最近家裡出了很多的事情。”我道。
他看著我,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一口氣把從我媽頭七到今晚的情況都說了一下,說完我道:“您回去或者不回去這都是您的自由。我來的確是有私心希望您能把這些事情處理了,不過更多的是遵從爺爺的遺願,還有就是拜會一下我二十多年都沒有見過的二叔。”
二叔絕對是一個高人,是見過世面的高人,在我對他講最近家裡發生事情的時候,他臉上依舊是那種一成不變的寧靜,尋常人聽到這些反常的事情起碼會有點反應,可是他的臉上還是那一成不變的寧靜。
兩種可能,要麼他是一個面癱。
要麼我認為不可解決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足以驚起波瀾。
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是後者。
“他昨天來找過我,我沒見他。”二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