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默默的坐在院子中抽了一夜的煙,一直等到天亮的時候,那群貓才極為不甘心的撤去,我現在已經明白了爺爺為什麼會寧死也要逼迫二叔回來,也認為二叔是唯一可以管的下這件事情的人,現在看來二叔的確是有這樣的手段,我相信在場的人都能清楚的認識到二叔的高深之處,畢竟在昨天夜裡刀都砍不退的貓竟然被二叔給鎮住。
同時我心裡也充滿了疑慮: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道士?陰陽師?
這時候,三叔手下的老黑問三叔道:“三哥,家裡老二是個活神仙啊?”
“活神仙個屁!你聽說過殺豬的豬看見發抖,屠狗的人三丈之內再兇的惡犬都會嚇的低頭,這就叫殺氣,他就是貓殺多了!”三叔道。
老黑撓了撓頭道:“不對啊,聽說過殺豬的屠狗的,沒聽過誰是專業殺貓的,殺貓幹啥?”
三叔瞪了他一眼道:“就你屁話多!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三叔說完就帶著他的一幫兄弟走了,他跟二叔之間似乎真的有解不開的矛盾,不過我三叔這個人就這個脾氣,他是嘴巴上對二叔非常的不客氣,但是心裡也不一定會是怎麼想的,打個比方來說,現在誰要是敢抽我二叔一巴掌第一個跳出來的人肯定還是他。
二叔的回來讓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他晚上雖然沒有展現什麼道術,但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屬實是把我震撼的不輕,到現在為止我爸已經一天兩夜沒有休息我就讓他先去睡,又把二叔領進了我的房間裡讓他休息,家裡地方小實在是沒有單獨的房間來招待他了。
“二叔,謝了。”把他領進我房間之後我對他說道。
他點了點頭,對我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二叔你是道士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看了看我,反問道:“你看我像嗎?”
“不像,不盤髮髻不穿道袍的,但是你肯定是個高人。”我道。
他輕笑了一下,趟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很明顯是不想再跟我說下去了,我關上了門走了出去開始招呼來家裡幫忙的人,我雖然也是很久沒有休息了,可是我此時卻是一丁點的睏意都沒有,我知道這都是因為二叔展現手段把我給震撼的,就在我招呼過來祭拜我爺爺人的時候,三叔忽然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去老黑家裡一趟。
三叔現在的大本營已經不在村子裡,老黑是本村跟著三叔的馬仔,外人都說他從小就是三叔的狗腿子,我問他有啥事兒,三叔在電話裡酸不溜溜的道:“怎麼,抱著大腿了,都懶得搭理我這個三叔了?”
“不是,我爸跟二叔都去睡了,我這不是在家裡招呼嘛!”我道。
“我讓他們過去看著家裡,你過來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三叔道。
“那行。”我說道。
等我到了老黑家裡,三叔把他的那幫兄弟都支了出去,他陰陽怪氣的看著我道:“小天啊小天,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三叔,我說您也算是名震四方的梟雄,咱們能不能別像一個怨婦一樣的說話,別跟我說你是吃二叔的醋了。”我笑道。
三叔擺了擺手道:“得,老子也不跟你扯皮,你要是還認我這個三叔,今天就一五一十的把你爺爺臨走前對你交代的話跟我說說,你要是敢瞞我一個字,以後你就不是我大侄子,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本來我就對三叔和爺爺之間有點懷疑,外人現在看來可能是爺爺認為三叔這個人不靠譜,又知道我二叔是個穩當的高人,所以才會在臨死之前說出不讓我信任三叔去找二叔的話,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但是三叔對爺爺臨終遺言的執念讓我感覺一切似乎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