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越發明瞭的同時也越發的複雜,捲進這件事情中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黃老當時只是提了一嘴的“官方人士”在這件事中雖然非常的不顯眼,但卻是最讓我們緊張的所在,而且他們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曖昧,從他們對王家所做的事情來說,他們應該是非常重視這件事,可是他們後來只是輕描淡寫的出場了一下,之後便銷聲匿跡了,仿若是這件事對他們無足輕重。但是無論如何,這件事一旦跟那個層面的牽扯上關係,就足以讓我們小心和忌憚,王中月捅了馬蜂窩還有王千雲花重金打點,我要是被抓進去怕是就出不來了。
玉人身上的內容無疑是現在我們最想要搞清楚的事情,但是難度卻也非常的大,王中月絕對不會告訴我們,而另外一方面這個東西可能是一個絕密的檔案,最終我們決定還是去一趟騰衝的王家的當年的那個玉礦,因為當年重大事故的關係,這個玉礦已經被重新的封鎖填埋,附近更是聚整合了一個小的村落。王少爺對這次的行動計劃周詳,他也知道他要找我們合作我們絕對沒有理由拒絕也不可能拒絕,這甚至讓我有種錯覺:王中月對我們的追殺其實就是在逼我們就範。
我們就這樣一路挾持著“王破軍”這個王家小少爺到了騰衝,為了擺脫在後面跟著的人,我們甚至還擺拍了王少爺要被我們給滅口的照片透過王少爺的手機發給了王中月,之後那些一直跟著我們的尾巴才算是放棄了對我們的跟蹤,有了前面一次的經驗,我對於反常的事情有著深深的警覺,從這個王破軍往少爺的出現到現在,我們遇到的麻煩迎刃而解並且事情變的出奇的順利,這更讓我懷疑在順利的背後是不是隱藏這更大的陰謀,我跟吳小花暗中商量了好幾次我們現在的處境,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摸著石頭過河,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但是回頭的話卻也找不到路,唯一的辦法就是既來之則安之,吳小花還安慰我說道:“吳家經營多年,也有自己的人脈,如果說因為這件事我們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吳家想必也能從中周旋。”
“吳家要救也是救你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道。
“那乾脆你入贅我們吳家做一個上門女婿?”吳小花笑道。
“可以啊,要不先找個地方把生米煮成熟飯?”我道。
“我看旁邊的苞米地就不錯,走?”她拋了個媚眼給我道。
我跟吳小花經常在口舌上想爭出一個高下,但是每次都是我敗下陣來,這讓我感覺非常的沒面子,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對這個漂亮的吳家女孩兒逐漸的有了別樣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心動,總之跟她在一起,感覺前面的路哪怕是佈滿了荊棘也沒有那麼可怕。
——我們順利的從昆明到達了騰衝,之後進山,過程不再累贅,最後我們到達了當年的那個玉礦所在的地方,這裡的確是形成了一個小村子,名字叫古寨,古寨大概有兩百人口,這對於現在的自然村來說應該算是非常的小,因為是在山區,這個村子並不能算是富足,王破軍來之前聯絡了村子裡的一個年輕人叫阿成,他介紹說當年王家在撤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的住房,以前管理不嚴的時候,山區有很多的小礦,有點錢和關係就能開礦,只不過開玉礦這東西跟賭玉差不多,有的人賭對了暴富,更多的人則是傾家蕩產,小礦的條件很差,而王家的是大礦,他們的職工宿舍還有配備都是附近礦區最好的,所以在王家撤走之後,很多人都選擇了在王家遺留的房產中暫時棲身,最後人多了,竟然聚整合了一個村子,阿成還說,現在對村民們說起當年這個查亞礦的老闆王家,每一個村民都能給你說出一段故事來。
現在村子裡的很多建築都能看出古老的痕跡,當然也有很多新修的房子,這邊的老人大多消瘦佝僂,但是卻能看出他們蒼老的身軀下有著精瘦的肌肉,他們的手都發黑,上面有著深深的老繭,這都是他們年輕時候辛苦勞作留下的痕跡,我們在進村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抬頭看著我們,阿成見了這些老人都會一一發煙,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王破軍就是當年王家的少爺。
阿成給我們在這邊找好了住的地方,是一處相對來說很好的小樓,王破軍出手也非常的闊綽,我見他給阿成好幾沓現金,在安頓好我們之後,阿成笑道:“你們先休息休息,這裡不比市裡面,條件是簡陋了一點,但是山區也有山區的好處,能吃到一些純正自然的野味,我這就去準備。”
我站在古樓前抽著煙,我身邊則站著眺望著遠方的雙眼皮,來到這裡之後,雙眼皮越發的沉默寡言,此刻他更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走了過去遞了一根菸過去,雙眼皮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抽。”
“心裡亂的時候,要麼抽菸要麼喝酒,會好點。”我道。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他是真的不會抽菸,才抽了一口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我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忘記了煩惱?”
雙眼皮也笑了笑道:“怪不得我姐會喜歡你,跟你在一起的確會讓人感覺非常的親近和放鬆。”
他忽如其來的這麼一句反而是把我給搞的不好意思了,我道:“說點別的吧,我真怕你等下來一句你在你古老的記憶裡見過我。”
“我感覺在那裡面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我。”雙眼皮看著遠處道,他盯著的方向,正是當年那個玉礦的方向。
“你別嚇我。”我問道。
“真的,他在告誡我,不讓我們靠近,我在古樓前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遠沒有這麼強烈。”他道。
“你在害怕?”我問道。
“有點。”雙眼皮道,不過他隨即笑道:“害怕卻也期待,我在知道我自己的身世之後,我就想著來看看,也可能是我期待了太久,所以真的站在這片徒弟上的時候會有點無所適從,就好像是離家出走的孩子回到了故鄉一樣。”
“恩,別緊張,不會有什麼事,別想那麼多了,對了,你對王破軍怎麼看?”我問道。
“他給人的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雙眼皮道。
我們沒有說話,就在這裡默默的站著,直到吳小花過來叫我們下樓吃飯,阿成準備的很豐盛,飯菜也的確是一些我們之前沒有見過的野味,做法也是最為原汁原味的做法,不過我們幾個人都是對吃的沒有什麼講究的人,要是胖子在這裡,怕是骨頭岔子都不會剩下,我搖了搖頭,他孃的,難道哥們兒被掰彎了,最近怎麼總是想起胖子呢?
“他怎麼說?”這時候,王破軍看著阿成道。
阿成失望的道:“他還是不願意,多少錢都不願意。”
“誰?”我問道。
“狗子老頭,當年礦難的倖存者,當時參加這個玉礦發掘的人,第一批第二批全軍覆沒,後來進去的人,是王家花了極大的價錢的,後來也不是全死了,僥倖的活下來了一些,王家沒有違背承諾對他們妥善的安置了,但是為了保密,他們被王家送到了不同的地方,現在想要找他們非常的難,狗子老頭在當年算是逃兵,之後隱姓埋名的在外面待了很多年,後來回到了村子裡定居,他很喜歡喝酒,有一次喝醉了不小心說漏了嘴說自己曾經進過那個惡魔的巢穴,我第一時間就給少爺打了電話,之後跟他商量了很多年,他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當時說過的話,只說自己當時是吹牛的。”阿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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