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銘鈺巡視完了之後,就去見了蘇彥,例行公事,然後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最近這兩天一直都在查那件事,卻根本一點思路都沒有。
他才剛坐下不久,就有副官敲門走進來說,有電話找他。廖銘鈺聞言皺眉,走到電話機前拿起來電話。
“喂,哪位?”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廖銘鈺揮了揮手,身後計程車兵會意,統統退了下去,給他留下了一個單獨的空間。
人一走,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斥道:“我說過了,沒事不要往這裡打電話,會引人懷疑。”
那邊笑了一下,沙啞的聲音隨著電話傳過來:“我們的廖團長還會怕這個?”
廖銘鈺不耐煩:“行了,我不想聽廢話,你找我什麼事?”
那人輕笑,語氣無甚在意:“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把蘇若那丫頭的行蹤給我們。”
“那天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廖銘鈺瞳孔收縮,怒道,讓蘇若差點有生命危險的事竟是他們做的!
“哦對了,瞧我這記性,都忘記和你知會一聲了。”那邊頓了頓,語氣有些陰陽怪氣,“怎麼,廖團長心疼了?”
廖銘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道:“你這樣做很容易打草驚蛇,你知道嗎。”
那邊勾了勾唇,道:“我還以為是我們不近女色的廖團長春心萌動了,不忍心動手呢。”
他咬牙道:“自然沒有。”
“我自然是相信廖團長的為人了。”那邊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笑,“那就請團長將她的行蹤給我。”
廖銘鈺吸了口氣,低聲道:“現在不可以動她,蘇彥已經有了防備,你們不可能再得手的。”
“那天如果不是那個小子,人早就在我們手裡了。”那邊的聲音瞬間大了好幾度,隔著話筒他也能聽出他的憤怒,那邊冷笑,“聽說那小子和蘇若很熟是吧,那你把他給我也行。”
廖銘鈺呵了一聲,把徐正庭給他?自己又不是腦袋進水了,他以為誰都和他一樣沒腦子嗎?
“你在決定動他之前,還是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份,這個人你動不了。”
他很想對著話筒罵一句傻逼,最後還是忍下來了,總之他不能讓他們再動手,次數多了,難免蘇彥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這樣他多年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道:“還望廖團長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什麼與身份不符的事情,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樂不思蜀。”
“我不會忘的。”
“那就好。”
廖銘鈺將話筒掛回去,臉色黑的難看。
他沒有想到他們行動竟然會不告訴他,而且還將手伸到了蘇若那兒,聽那邊的語氣,這場行動是用來要挾蘇彥的,順便也給他敲一下警鐘,告訴他不要逾越了身份。
廖銘鈺怒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媽的,就仗著是上面派下來的,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滾犢子,現在全城戒嚴他們倒是高興了。
又過去了幾日,蘇若又去醫院複查了一次,醫生說還是不能提些東西,再養個一星期左右就能大好了。徐正庭這廝非說值得慶祝一番,拉上她倆就去了春陵飯店。
春陵飯店是一家連鎖飯店,本店應該是在臨東,她只去過一次,但飯菜的味道確實不錯,只是沒人知曉這家飯店的幕後老闆是誰。
徐正庭走進來之後,徑直帶著她們上了二樓,有小廝推門走進來將選單給他們,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將選單遞給了蘇若,示意她們來點。
見她疑惑的眼神,他微微一笑,道:“只不知道這家店的味道是不是和臨東的一樣。”
蘇若不禁咋舌,在心裡暗自的搖了搖頭,感慨了一下果然有錢真好,看這樣子他是春陵飯店的熟客無疑了,沈家雖有錢,但沈蘭生給她的零花錢有限,而且她也成天在報社,少去這種地方。
很快,她們便點好了,小廝退下去前笑嘻嘻的問了句誰結賬,和他去一下櫃檯辦理手續,交下錢。
畢竟不能讓客人吃了霸王餐再走吧,雖然他們自有辦法應付這些人。
蘇若和莫書涵很默契的同時看向徐正庭,後者摸了摸鼻子,笑了下,低囔了一句小沒良心的,就跟著那小廝走了出去。剩下兩個女孩子在商討著那道菜好吃的問題。
小心的將門關上以後,那小廝瞬間低下了頭,道了句:“七爺。”
徐正庭斂去臉上的笑意,搖頭,然後徑直朝三樓走去,那小廝也跟在他的身後上了樓,樓上掌櫃的已經在那候著了,見他上來,向他鞠了個躬,喚道:“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