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長,您怎麼出來了?”
胡掌櫃站在前臺,看見蘇彥三人從二樓下來,而徐正庭卻並未現身,便笑迎過去問道。
蘇彥瞥他一眼,淡淡的笑:“讓年輕人多相處一會,我啊,回去煮點湯圓吃就行了。”
“蘇師長若是什麼時候想吃春陵的飯菜了,儘管派人通知我,一定熱乎著給您送過去。”胡掌櫃也是個明白人,順著他的話也不多問。
“胡掌櫃客氣了,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蘇師長慢走。”
“胡掌櫃留步,不用送了。”
蘇彥朝他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走吧,回去讓田嫂給我們炒幾個菜。”蘇彥手中拿著那個盒子,手指不經意的在上面摩挲。
“師長。”廖銘鈺頓了頓,垂首道,“我想自己去喝點酒。”
蘇彥沉默了一會,看著他冷峻眉眼此時有了些低落,嘆口氣,說道:“這樣也好,今天你也不用去軍部了,明天再去吧。”
這事怪他,如果不是他亂點鴛鴦譜,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總歸是他的責任。
廖銘鈺應了一聲好,就轉了個方向,朝另一頭走去。
歐陽看著蘇彥看著他背影緘口不言的模樣,蹙眉,不知該說些什麼,半晌,說道:“師長,我相信銘鈺哥會走出來的,您也不必太過自責。”
他想,若是銘鈺哥之前沒有對蘇若產生好感,就算師長再怎麼介紹,他也是不會動心的。
“歐陽,走吧,陪我喝兩杯。”蘇彥收回視線,拍了拍歐陽的肩,感嘆似的說道。
歐陽果斷搖頭,認真道:“不行,喝酒傷肝。”
蘇彥對他的語氣見怪不怪,反而輕笑著道:“今天高興,喝兩杯消愁。”
這小子自從跟在他身邊之後,總愛提醒他養生,注意身體之類的,活脫脫一個小不省心的。不過他也明白,他是將自己當做了唯一的親人來看待的。
故而做出這般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歐陽看著他,高興是因為蘇若找到了歸屬了嗎?開心事為什麼要喝兩杯消愁?
“走吧,也回去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部署。”
蘇彥看著他不解的模樣直接笑出聲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你以後喊我義父吧。”
有這麼一個兒子也不錯,到頭來也只能是他拱了別人家好好的姑娘,而不是自家姑娘被豬給拱了。
徐正庭這小子,單是徐家這背景,就已經夠混亂不堪了,那個徐錦翎,怎麼可能容得下阿蓁生的女兒,如若不是他告訴他,他已經脫離徐家,若若嫁不嫁就要另當別論了。
臨東那一攤渾水,盯著徐家的,曾家的人不計其數,蘇若的身世一旦曝光,對她的影響會非常之大。連帶著徐正庭,他既然執意要娶她,那就該知道,他選了她,那麼徐家,曾家兩方都不會站在他這邊。
在爭奪臨東的這場戰役中,他就已經輸了。
廖銘鈺從春陵飯店出來後徑直去了醉夢居,點了一桌的菜和酒,不知有意無意,菜品都是蘇若愛吃的。
很快,酒就送上來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腦海裡又浮現出剛才徐正庭敬酒求親的場景,再加上左數以及身份的事情,他的心中愈發煩躁。
那一日,徐正庭中槍被送往醫院,他的心中一陣驚駭,就知道一定是左數那個白痴動的手,他都已經警告他了,不宜對他動手。
他當徐正庭是什麼人,那是顧家的太子,臨東徐家的奪嫡人物之一,先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殺了他,如果能殺了,那自然最好,殺不掉那無疑是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