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直在叫喊著,又是罵蘇若想要殺人滅口,又在說蘇彥教導無方,又是什麼叛國賊如此囂張跋扈,沒有天理。
“你再嚷嚷一句,下一槍打中的就不是你的腿了。”蘇若實在聽不住他聒噪,直接惡狠狠的丟下一句。
那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惡毒,叫的越發悽慘大聲:“沒天理啊,叛國賊的女兒都要公然殺人了!”
蘇若不耐煩,剛一舉起槍被徐正庭壓下,他從她手中抽出槍,上膛,開槍。
“砰砰!”
兩聲槍響,那人的腿和胳膊徹底廢了。
隨後,徐正庭凌冽的聲音響起,他掃視了一圈四周,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既然敢汙衊人,那就要做好汙衊人的下場。”
“別試圖再繼續賣慘,否則,下一槍瞄準的會是你的腦袋。如果你想說王法,那很不好意思,我就是王法。”
一席話一出,全場譁然,怎麼會有人能狂傲到自稱自己是王法?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這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氣勢十足,冷峻的面容和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人不禁生出一股寒氣。
蘇若聞言也不禁微微側目,說的很有底氣,如果換做是在臨東她一定就信了,在他又不是這的土霸王,還王法呢。
不過他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她,這人就跟不要命了一樣,明明都已經中槍了,還不忘記詆譭她和父親,煽動群眾,一看就是有問題的。
她的心又沉了幾分,到底是什麼人要陷害他們,將人抓了還不夠,竟然還想要壞了他的名聲,引起公憤。
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徐正庭一隻手提著槍,一隻手牽著蘇若,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人群身上,隨後人群很識相的給兩人讓出了一條路,暢通無阻。
待的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周圍人才鬆了口氣,他剛才那一番話給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
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後怕,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狠狠啐了一口,又開始不要命的叫喚,他以為這樣就能換取能多人的同情。
可是,徐正庭那話一出,在場的人反射弧再長也看出了些許端倪,再看向那男人的目光都帶上了怪異與探究,他們似乎都是他煽動來的。
“這個人你們見過嗎?”
直到有個人問出聲,這個問題就像落入大海里的石子,瞬間掀起了一層浪,左顧右盼,似乎都沒有人認識他。
水車巷居住的人一般都是互相認識的,有人一輩子都住在這,當然也有像蘇彥這種後來搬進來的,不過住的時間也有長達八年之久。
隱匿在人群裡聽著他們質疑聲的幾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就徑直走上前將那男人給拖走了,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不過,徐正庭和蘇若倒是沒有心思再管他們,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軍部大門口,而門口的守衛攔著不讓他們進去。
蘇若斜睨他們,冰冷的道:“我要找蔡南江。”
其中一個守衛道:“蘇小姐,不讓閒雜人等隨意進出是我們的職責。”
蘇若神情更冷了幾分:“我說了,我找蔡南江。”
守衛目不斜視,道:“蘇小姐,請你不要逼我們。”
蘇若簡直是要被這群人給氣死了,從前她出入軍部怎麼不見他們說她是閒雜人等,如今父親剛出事,這些人就統統換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