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拉住他,脫口而出道:“少爺不可!”
歐陽沒有理會他,只是直直的盯著蔡南江,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可以跪下,也可以給你當人質,你放了師長。”
蔡南江眼裡一片瘋狂,嘲弄道:“你跪啊,跪了我就考慮考慮這件事。”
蘇彥擰眉,頭莫名有些暈,虛弱道:“歐陽,男兒膝下有黃金,寧跪天地,不跪小人。我教你的都忘了嗎?”
歐陽:“師長……”
“我讓你跪,不是讓你說話的!”蔡南江皺眉,朝他吼道,繼而又對蘇彥說道,“還有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開槍。”
蘇彥垂頭,發現自己有些使不上力,細不可微的擰眉。
歐陽視線立刻轉到了他身上,道:“別開槍。”
蔡南江一派看好戲的模樣,嘴角諷刺的笑容讓人很想撕裂,那黑衣人拉著歐陽,眼底一片寒冷,他歐陽家的少爺怎麼可以跪別人。
歐陽鬆開他的手,用眼神強制他不要亂動,隨後又看向蔡南江,沒有絲毫猶豫就跪了下去,坦坦蕩蕩的直視他。
他並不將此當一回事,反而反問道:“還想要我做什麼?”
蘇彥看了一眼,道:“起來。”
“起來?起來做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蔡南江見他跪下,心中得意的扭曲,“嘖嘖嘖,還真是真心的呢,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還有條狗願意跟著你。”
聞言,歐陽皺眉,他身後的黑衣人卻是忍不住,心中怒火沖天,開口罵道:“你說誰是狗呢!”
歐陽伸手攔住他,斥道:“林啟。”
蘇彥眉頭皺的緊緊的,他被人如何說無所謂,但是歐陽這孩子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編排他,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輕輕笑了一下,轉頭,凝視他,道:“蔡南江,你別太過分了。”
蔡南江此時並不害怕,只是笑的更大聲了些,道:“過分嗎,我不覺得過分啊。”
他笑,那自己就要比他笑的更大聲,他抓一個探子,那自己就要抓十個。在他的認知裡,無論做什麼都要比蘇彥好,這是嫉妒。
而此時蘇彥落在了他的手裡,這份嫉妒完全讓他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這件事的後果。
不過他忘了,那蘇彥就有必要提醒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人應該已經被制住了,而江帥的人也很快就會到,你覺得你能怎麼辦?”
蔡南江這也才發現外面的槍聲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心下有些不安,卻被拋之腦後,道:“怎麼辦?你在我手裡,你說我能怎麼辦?”
倘若外面的人真是他們的人,那他手裡有蘇彥這個人質,誰又能將他怎樣,大不了魚死網破,他活不了,那拉一個蘇彥也是好的。
蘇彥嗤笑一聲,剛欲說些什麼,就傳來了一陣踹門聲。
徐正庭站在門口,讓手下的人團團圍住了這間屋子,房門緊鎖著,也不知裡面情形到底如何,便叫人踹門。
不多時,蔡南江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從裡邊傳來,道:“你們再多踹一下,我就斃了蘇彥!”
徐正庭蹙眉沉默,現在形勢倒是不好,伯父竟然被蔡南江給挾持了,這就不好辦了,他如今也不好輕舉妄動。
他揚聲道:“蔡南江,放了伯父,我饒你一條性命。”
蔡南江不屑的呸了一聲,饒他一條性命?
呵呵,他怕是搞錯了形勢,現在是他們要求著他放過蘇彥,而不是他求著他們饒他一條性命。
“你這個準女婿還挺心疼你的。”
蘇彥聽見徐正庭的聲音,知道以他的能力應該很快就可以解決,只是突然想起來,這兩日應該是讓若若擔心壞了。
他眸子深了深,一下將腦海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這是腦子突然眩暈了一下,他心神頓時一凜。
他悄悄活動了下手腕,果不其然使不上什麼力,他這個時候怎麼能還不明白,這是被人下藥了!
不過他有沒有吃什麼東西,怎麼會無故中招呢,究竟是隻有他一個人中招,還是說在場所有人都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