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徐守凡面色鐵青的看著他離開,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顧婧聞言覺得心有些涼,她陪在他身邊這麼久,到頭來她的兒子被他稱為孽子,只是因為另一個女人生的兒子。
不,這已經不止是心涼了。
顧婧看著這滿桌的菜食,只覺得倒胃口,而看見這一圈的人,心中更是一點要留下的慾望。
她冰冷的開口,道:“我吃飽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徐守凡皺眉,厲聲說道,可顧婧壓根不理他,恍若未聞,繼續往前走著。
“我他麼說了讓你站住沒聽見嗎!還是說你想和那個孽子一樣忤逆我!”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連徐正成都抖了兩下,雲和更是直接撲進了徐正衍的懷裡。
顧婧的身體登時停下來,隨後僵硬的轉過身,語氣痛心夾雜著涼薄。
“很好,徐守凡,我們完了。”。
徐正庭靠在江邊的圍欄上,手裡拿著一壺酒,飲了一大口,說道:“好巧,沒想到竟會碰到賀署長。”
方才在酒店門口,喊住他的人正是賀朝陽。
賀朝陽聞言笑了起來,道:“我也沒想到會碰到七少,本來是準備提了酒去找叔父的。”
徐正庭揚了揚唇,緩緩的道,頗有些玩世不恭:“那我豈不是壞了凌叔的好事。”
“正好叔父近日不宜飲酒,倒是便宜你了。”賀朝陽也喝了一口,爽朗的笑道,“對了,你這會不在家裡,跑來外面做什麼?”
徐正庭輕描淡寫的道:“和家裡人吵架了。”
賀朝陽微微詫異哦看他一眼,似乎是沒料到他這個回答,不過過問人家的家事總歸不好,他直接岔開了話題,又問道:“對了,你去西安找到了若若嗎?”
提起蘇若,徐正庭的神情這才正常了幾分,他輕笑道:“找到了。”
“那她怎麼沒和你回來?”賀朝陽也靠在圍欄上,不禁好笑的打趣道。
徐正庭瞥了他一眼,看出了他那點小心思,說道:“蘇伯父受傷了她得留下。”
賀朝陽細細打量著這蘇伯父三個字的分量,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徐正庭倒是直接站直了身子。
他輕笑,道:“走,我們去看看凌叔,這麼久不見他老人家,還怪想念的。”
賀朝陽被他這想到一出是一出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無奈的道:“七少,我想叔父大概已經睡了。”
“這麼早你確定?”徐正庭顯然不信。
賀朝陽聞言沉默片刻,才搖頭說道:“最近降溫降的突然,叔父感染了風寒,雖然好了,但身體仍是虧損,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
“那我明天帶點禮物再去吧。”徐正庭聳了聳肩,語氣中還頗有些遺憾的意味。
“叔父要是知道你去看他,肯定會很高興的。”賀朝陽重新笑了笑,又喝了口酒。
徐正庭瞥了他一眼,不輕不重的道:“是嗎?我還以為誰見了我都討厭呢。”
賀朝陽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和自己說這些,但思疇著應該是和他出來有關係,難不成是和徐總司令吵架了?
如今整個臨東都知道,總司令與七公子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