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我既然特意在這等你,就自然是會幫你。”
徐正庭聞言心中一喜,知曉自己是賭對了,但面上仍不動聲色,輕笑著道:“謝謝大師。”
“你先別急著謝。”道士瞥他一眼,“我幫忙不是可不是免費的,報酬方面你自己掂量著。”
聞言,徐正庭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報酬自會讓大師滿意。”按道理,這時候不是應該來一句錢財乃身外之物嗎。
他心中對所謂玄學仍然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但這個道士露的這一手,的確非常人可做。事關蘇若的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道士聽見他的回答,略滿意的點點頭,緩緩道:“血光之災也並非不可破,一般有兩種方法。第一,派人時刻跟著她,或者讓她不出門,儘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
“第二,就是從源頭去避免血光之災的發生……”
幾人的對話持續了很久,徐正庭才從那間禪房裡退出來,當晚,他派人送了一箱黃金到城隍廟。
而他們談話的中心人物蘇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血光之災,而因著過年的緣故,賴在家裡混吃混喝。
每天和徐正庭打兩個電話,一日三餐,本來蘇彥是打算帶她去走訪一下左右鄰居,但每天都有人上門,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大早,蘇若和蘇彥將一波客人送走之後,她就伸了個懶腰,有些頹然,嘟起嘴,不悅道:“爸,怎麼這麼多人來我們家拜年?你和人家很熟嗎?”
今天已經是大年初十了,每天都有人上門拜訪,因為蘇彥身體還未大好的緣故,作為他的女兒,她也須到場。
這些都沒有什麼,她好說歹說在沈家生活了十幾年,應付這些人和事,稱不上對答如流,但起碼能應付自如。
關鍵是,這些人都是一大早就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誠意,一個比一個更早!
往往他們都來了,她還在睡夢中,然後匆匆的爬起來,偏生有時候晚上也有人,這樣一來二去,睡眠質量就不好了。
聞言,蘇彥不禁啞然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你要是困了,可以去睡覺。”
蘇若搖頭,說道:“不行。”
“我自己可以應付的。”蘇彥拍了拍她的頭,好笑的道,“你父親還沒有這麼脆弱。”
蘇若向外瞥了一眼,看見一輛吉普車緩緩的停在門口,然後望向蘇彥,攤攤手,說道:“看,天都不讓我休息。”
蘇彥看過去,這時車停了下來,車門被開啟,兩個男人就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微微詫異,隨後就走了過去。
蘇若看見來人,瞳孔也微微睜大,訝然,只聽見蘇彥輕笑著喊道:“江帥,瑾年,你們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江帥和歐陽瑾年。
江帥今天穿著一身深藍色唐裝,添了幾分儒雅,也將身上的銳氣消了幾分,而歐陽瑾年穿著黑色西裝,臉上平添了幾分冷峻的線條,身形較之前清減了。
歐陽瑾年看著他,喊道:“義父。”
蘇若看見他,怔了一瞬,看來這些天歐陽過的並不是特別輕鬆。對上她的視線,歐陽瑾年衝她點頭一笑,蘇若當即回了他一個笑容。
江帥頷首,哈哈一笑,道:“過年了,正好帶瑾年來拜個年。”
“應該是我去拜訪的。”蘇彥搖了搖頭,請人往裡進,“我何德何能讓大帥親自登門。”
聞言,江帥卻正色道:“你養育瑾年十幾年,沒有你就沒有他,不過登門而已,這是應該的。”
蘇彥看了眼身邊的歐陽瑾年,微笑道:“這孩子能有今天全是靠他自己,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江帥道:“請。”
蘇若跟在他們身後,她看著江帥談起歐陽瑾年時的神情,能看得出他對歐陽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