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子建嘿嘿一笑,“因為我啊”!
阿英越聽越糊塗,“但是你什麼都沒做”。
“對啊,但一定有人會認為我做了什麼”。
阿英嘆了口氣,“少爺,陸山民始終是我們納蘭家的死敵”。
納蘭子建笑了笑,“阿英啊,他和納蘭家是死敵和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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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納蘭子纓所預料的那樣,自從納蘭子建在天京那場鬧劇之後,家族裡反對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知道,這些反對的聲音並不見得是真的反對他以這樣的方式對付山海集團,不過是支援子建那幫人藉此打壓他的一種手段而已。
對此他並不擔心,正如納蘭子冉所說,他的行動符合家族整體利益,只要納蘭家核心成員支援他,那些反對的聲音無足輕重。只要最後把打垮山海集團的大功拿到手,就沒有人能動搖到他的地位。
價格戰進行到這一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也並沒太過驚訝。恰恰其中的曲折越多才更顯這份功勞的分量。如果一出手就輕輕鬆鬆把山海集團弄得灰飛煙滅,反倒讓別人說閒話他是撿了個大便宜。
這些事情他都不擔心,哪怕明珠珠寶高調宣佈與山海集團合作他也不擔心,不過就是多出點錢的事情。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葉家也參與進來了,昨天上午得到訊息,葉家也和山海集團簽訂了一份戰略合作協議。
納蘭子纓點燃一根菸,低頭不語。
柳依依開口說道:“郝有錢和葉以琛,一個有錢,一個有聲望。這場價格戰又要升級了”。
千葉資本的竇天德說道:“據可靠訊息,闞吉林從昨天晚上開始陸續約談共榮商會旗下的企業,看樣子共榮商會也有可能加入進來”。
納蘭子纓淡淡道:“葉以琛把女兒送出國就說明不想和陸山民扯上關係,現在突然出手,只有一個可能”。
竇天德和柳依依不約而同的說道:“納蘭子建”?
納蘭子纓深吸一口煙,他不怕郝有錢,也不怕葉以琛,共榮商會雖然可能加入,但絕對是利益優先不可能像曾家和海家那樣同生共死。所以這些都算不上多可怕,但對於納蘭子建這個弟弟卻是發自內心的忌憚。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聰明才智,而是因為爺爺喜歡他,家族中不少人支援他,還有他外公家在天京的背景。這些硬實力讓他感到害怕。
“他終於出手了”!納蘭子纓滿臉愁容的說道。
竇天德眉頭緊皺,他是這件事情的重要參與者,要是最後失敗必定逃不掉罪責。
“子纓,趕緊給董事長和老爺子彙報吧”。
納蘭子纓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證據,怎麼說”。
柳依依也是秀美緊蹙,柳家已經徹底和納蘭家綁在一起,這場戰爭勝利會隨之飛黃騰達,要是敗了,以目前納蘭家的鬥爭形勢,柳家首當其衝會成為犧牲品。
“這場價格戰我們已經消耗了近百億,眼看就要勝利,現在突然冒出明珠珠寶和葉家,董事長那裡壓力應該也很大”。
納蘭子纓面色蒼白,“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越了事情本身,開始蔓延到家族繼承人的爭奪。支援子建的那波人此刻估計正在爺爺耳邊嚼舌根”。
竇天德也是臉色蒼白,老爺子雖然威望甚高,但畢竟人老了,人老了耳根子就會軟,要是天天有很多人在他面前吹風,說不定真有可能終止這場價格戰。
“子纓,你說老爺子能扛住嗎”?
納蘭子纓雙目微閉,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問題,以爺爺的智慧必然能猜到子建的野心,他不但沒有把子建拴在大伯身邊,反而讓他在天京自由活動。這說明什麼,說明爺爺對自建的野心樂見其成。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自小爺爺就最喜歡子建,現在年紀大了,更容易感情用事。說不定爺爺心裡早已認定子建為繼承人。
“不,這場仗是我策劃的,不能輸也輸不起,要是輸了我就全完了”。
見納蘭子纓的反應這麼大,柳依依嚇了一跳。
納蘭子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我爸是納蘭家的家主,只要我完成了這次任務,納蘭家誰都沒有理由拉我下來,哪怕是爺爺都不行。如果敗了,爺爺心裡本就偏向子建,我將永世不得翻身”。
柳依依明白其中的利害,山海集團的存亡已經牽扯到納蘭家下一代家主的競爭,開弓沒有回頭箭,從戰爭開始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子纓大哥,我去趟江州吧”。
納蘭子纓眉頭緊皺,沉思了片刻,漸漸平復了心情。“我們去江州找薛家與薛家來東海找我們是兩個概念,子建心思深沉,他就是想擾亂我的心智,現在我們恰恰要冷靜,薛家這張底牌要用到效益最大化”。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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