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顰一笑間展露出的妖嬈是她與生俱來的,後天浸染上的紅唇更是增加幾分狂野,有些誘惑,做能做的出來,裝未必能裝的出來,就這樣一位女孩,抱著肩膀站在那堪稱殘垣斷壁的玻璃窗外,嘴角上揚,帶著幾分玩味兒看著屋裡。
沉默一晚上的她,終於開口。
劉飛陽回過頭,沒有對她驚為天人的美貌吸引,眼睛反而狹長几分,綻放出很不友好的光。
事實上,從柳青青跟在他身後的第一步開始,他就知道背後有這個影子的存在,原因很簡單,就是順風而來侵佔鼻腔的香氣。
她身上的香氣和安然不同,安然是清新淡雅猶如雪蓮,她是深沉霸氣猶如玫瑰。
對於這不速之客的到來,劉飛陽還是很好奇的,他知道這是那個坐在車裡的憂鬱女孩,更是站在酒吧門口的高冷女王。
“跟了我一晚上,有什麼目的?”這個犢子謹慎的問道。
“呵呵…”柳青青一笑,她轉過頭對旁邊的老葛說“跳進去把門開啟”
老葛動作沒有半點遲緩,即使剛才被劉飛陽踹一腳,也得咬牙忍住,笨拙的從窗臺爬進來,從他的一系列肢體動作能看的出來,對劉飛陽的畏懼少了幾分,對柳青青才是發自心底的恐懼。
也對,就連被老婆罵成活王八的安濤都能在跪搓衣板時,幻想面前的母老虎是柳青青,還有誰不認識她?每次安濤在那肥胖身軀上湧動,都會情不自禁的把眼睛閉上,對於這時的他來說,只有兩種自我安慰方法:我是在划船,下面那人是青青。
劉飛陽與被他稱為毒蛇的女孩對視著,很奇怪,從村裡到縣城,凡是與他對視的,或多或少都會閃躲,除了安然之外,然而她,眼中帶著笑,看的時間越長就會發現其中笑意更濃。
這感覺很不好。
身體佝僂猶如太監的老葛,從裡面把門開啟,柳青青給他留下一個別輕舉妄動的眼神消失在視窗,從門裡走進來。
距離越近就越是會發現她身體每一處都是綻放的玫瑰,誘人的同時還充滿尖刺。
“孩子,你的腰桿太直了,這樣不好”
這位在劉飛陽生命中佔位頗為重要的女人,就這樣與他開啟第一次正式對話,沒有教導、沒有欺辱,平平淡淡的掛著笑臉說出。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讓你站這說話,不代表我脾氣好!”劉飛陽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存在這距離,但這並不帶代表著說話得如同老葛一般卑躬屈膝,越是說我腰桿直,那就越是要站得更直。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這是畜生的脾氣。
同時也表明著: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老葛聽見這話眼中閃過一道光,那是戲虐,安濤眼中閃過一道光,那是譏諷,王琳也長出一口氣,那是解脫。
在這縣城裡,敢如此口氣對她說話的有誰?
果然,柳青青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的笑容也黯淡下去,女人善變的是臉,這話不假,她笑起來像妖精,扳著臉就是魔鬼。
緩緩問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
“不知道!”劉飛陽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好,我告訴你,我叫柳青青,在這中水縣城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都稱呼我一聲青姐!”
劉飛陽知道這個女孩背景不凡,卻沒有想到能如此有底氣的狂妄。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劉飛陽學著她的方式反問道。
柳青青沒開口,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