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靈嘍…”先生看準時間,對著天空嚎叫一聲。
隨後十六人齊齊用力,棺材瞬間被抬起來。
“嗡…”哭泣聲頓時鋪天蓋地襲來,都是悲痛欲絕,彷彿讓旁邊的玉米都跟著哀傷。
這裡只有他們幾人哭泣聲是真的,剩下都是在縣城裡紅白班子僱的專業哭墳人,沒停留太長時間、也沒走正規殯葬程式,更沒明目張膽的請人吹嗩吶,所以只能用哭泣聲來代替。
送喪隊伍很快走上砂石路,這條路通往山上,馬路左邊就是野浴的地方,也正是當年冬天劉飛陽帶著二孩用冰鉗抓魚的那條河,現在看去,彷彿還有他們的影子,送葬隊伍大約四十人左右,隊伍拉的很長…
送上山,把棺材放到墓旁邊,還要看最後一眼,先生說了幾個屬相迴避,隨後就要開棺。
“不用了!”人群中的柳青青突然開口“直接埋!”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來,柳青青的大名誰都聽過,尤其是在這中水縣城尤為震耳。
“柳小姐,這個不符合…”先生還要解釋。
“不用符合,我說埋就埋”柳青青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青姐,我還是飛陽抬到棺材裡看到,怎麼的也得告別啊?”張曼站在旁邊,不可思議的道。
“埋!”柳青青一如既往的冰冷,語氣到符合現在的氣氛。
張曼聽柳青青如此決絕,咬咬牙,沒再說話。
“嘭…”棺材被放倒墓裡。
“填土!”柳青青已經取代了先生的位置,雖說誰都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幹什麼,可誰都沒法反駁這個眼睛如刀子般的娘們。
“埋…”二孩緊接著開口,拿起鍬開始往裡填土,每動一下就會牽扯剛剛接上的骨頭,可這個時候也沒心思思考這些。
“陽哥…”洪燦輝掉眼淚叫道。
“大侄子啊,咋說走就走了呢…”曹武廟又開始哭泣,跪在地上對著坑又喊“我都沒看到你最後一眼吶,才二十多歲咋就走了呢…”
短短十分鐘,墳頭已經起來,而棺材已經沒有半點身影。
任他再厲害的人物,到這一步也塵歸塵土歸土了。
回去的路上不能轉頭,都得大步流星的向前走,最後只留下一座孤零零的墳頭。
兩個小時後,天已經徹底方亮。
中水縣的一家飯館裡,張曉娥、柳青青、張曼、洪燦輝、二孩,五人坐到一張桌上,老闆聽說柳青青過來,特意把廚師叫過來給做的飯菜。
“吧嗒…”柳青青拿出一個檔案袋,扔到桌子上中間“劉飛陽在安然出事的第二天就把這個寫好了,一直在我手裡,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拿出來,沒想到現在拿出來,你們看看吧,誰的名字都在上面,補充條款一直到他拿到那塊地,所以剛開始沒有名字不用著急,後面還有…”
“這是什麼?”二孩開口問道。
“遺囑!”柳青青坐在最中間,又點上煙道“當初襲擊安然的人本應該是找他的,所以他就預感到自己可能有突然離開的那天,把後事都安排好了,沒煩惱!”
“開啟吧,都看看,已經經過法律程式,都有效”
“刷…”張曼猶豫著伸出手,那檔案袋開啟,裡面是一沓檔案,而最醒目的兩個字莫過於: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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