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棠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她心中自然十分贊同王平央的話,她甚至擔心魔宗會在這個地方出現。
但王平央選擇這麼做,卻和以身試毒沒有什麼區別。
她沒有子侄,若是有,大約也差不多王平央這個年紀。
在她心目中,雖不至於將王平央視若子侄,但和他接觸得時間越久,她便越是覺得要是自己有這樣的一名子侄,真是修來的福氣。
“我也是南人,守城這件事,也不能只讓林意一個人擔著。若是因此而此,那也和那些劍閣中人一樣,十分榮耀。”
他對著黃秋棠輕聲說了這一具,然後離開了這頂營帳。
……
城內城外,到處都是壯烈的氣息,但對於決定開始修行魔宗那門功法的王平央而言,充斥和包裹在他身體周圍的,便是那種新鮮的死亡氣息。
有些東西不經觸控,便永遠不知道其存在。
但自從知道其存在之後,即便想敬而遠之,但這種冰冷滑膩又充滿誘惑的味道,便始終充斥在周圍,就如那名死去的北魏少女的冰冷肌膚,始終緊貼在他的身上。
很自然的,他時常想起那名死去的北魏少女。
只是他不再像那時那樣恐懼、迷茫和無助。
他無法改變過去,但能糾正未來,能決定自己要走的路。
他開始修行。
那些充斥在他身體周圍的新鮮的死亡氣息裡,許多縷連原道人都無法察覺的元氣被他迅速的凝聚起來,不斷湧入他的體內。
他乾涸的經絡裡,開始生出一縷縷新鮮的真元,在旁人而言可能很強大,但對於他而言,卻是充滿著詭異和危險味道的真元。
他緩緩的朝著前方殘破的城牆走去。
那裡有著無數新鮮而強大的元氣。
林意的修為進境已經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飛速成長,他也會一樣,只要他的身體能夠承受。
……
鍾離城裡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修行,但是在江的另一邊,當王平央的身體變成了一個漩渦,不斷汲取的那些元氣時,停靠在一架軍械後方陰影裡的一輛馬車中,一名身穿黑袍的修行者卻是睜開眼睛。
這名修行者戴著一個奇異的,如鳥頭般的鐵盔。
他額頭上有圓形的如標靶般的刺青。
他的肌膚如同被寒風吹打了萬年的黝黑的岩石。
感受著同類的味道,這名魔宗的部眾沒有感到危險,反而微微的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他的牙齒分外的白,白得閃耀著寒光。
也就在此時,城牆後方的那頂充滿著藥物氣息的營帳裡,那名始終昏迷著的醫官,睫毛微微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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