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他也狠狠墜倒在地。
沙灘上響起許多雜亂的腳步聲。
那些婦人如同潮水般往後退去。
在她們此時的眼睛裡,凝立在那裡的魔宗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魔鬼。
魔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腹部傷口的鮮血已經止住了。
一些肉眼難見的灰色氣流歡呼雀躍的朝著他的身體湧來,而他體內的每一絲血肉也歡呼雀躍的擁抱著這久違的死亡氣息。
和這裡這些婦人辛苦得來的靈藥相比,這些修行者體內釋出的元氣要充沛不知道多少倍。
但在此間所有的人裡面,魔宗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
他體內擁有的真元數量,要比這些人多得多。
那的確是一名到了承天境的修行者,若是和牧羊女所說的一樣,整個星洲到達承天境的修行者也不過三個,那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
那這樣的人,怎麼會親自到這島上來?
他有些好奇。
隨著體內真元的增長,他並不著急。
“他是誰?”
直到此時,他才轉身問了牧羊女一句。
牧羊女此時有些恍惚。
在他轉身時,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他的傷口,她看到他的傷口竟似已經癒合,她才定了定神,看向他的眼眸。
她看到他的眼眸平靜而威嚴,她便明白眼前的這名男子太過強大,甚至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大很多,是星洲一帶故事裡那種神仙般的人物。
“他是聖殿的大祭司,在整個星洲,只有聖主在他之上。”
她看著魔宗回答,同時她就已經猜出了魔宗在想什麼,“平時他根本不會來的,除非還有別處的幾個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面。”
魔宗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去看向那名膚色分外白皙的大祭司,道:“我想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順道來這裡?”
這名膚色原本就特別白皙的大祭司此時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在他此時的感知裡,魔宗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種他根本無法企及的玄奧氣息。
若是在南朝或是北魏,像他這種承天境的修行者遭遇不止神唸的修行者,恐怕都不可能生出反抗的念頭,但和南朝或是北魏不同,在這星洲,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承天境就已經是頂端,所以他們的心境和南朝和北魏的承天境修行者還是有所不同。
這名大祭司潛意識裡還是不願就此屈服。
魔宗笑了笑。
他不願意廢話,但他不急。
他身上的氣機都沒有任何明顯的變化,但是天空裡卻突然落下了一道明亮的光束。
這道明亮的光束落在了這名大祭司身後的一名黑衣祭司身上,這名黑衣祭司也並沒有感到什麼危險,他反而感到有些溫暖。
但在下一剎那,光線之中莫名的力量便摧枯拉朽般破壞了他身體裡原有的內氣平衡,他的臉瞬間變成了可怖的紫黑色。
他張開了口,都沒有能夠發出任何的聲音,便如一段被砍倒的木頭往後倒去。
“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魔宗看著那名大祭司說道。
在他開口說話的同時,最遠端的一名黑衣祭司似乎承受不住這種恐懼,就要往後退去,但那名黑衣祭司只是往後退了一步,便轟然倒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