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難過了,他比誰都難受。
自己的心彷彿就被她牽動了,下蠱了一樣,一舉一動都被她吸引著,自己沒辦法控制了。
景染退了燒,漸漸安靜下來,季之東取走了她頭上的冰毛巾,試了一下溫度,感覺沒事才放下心來。
打算抽手起身活動活動,可才一動,她的柳眉就蹙了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季之東只能繼續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扭著腰坐在那裡,被壓著的那條腿已經開始麻木了。
儘管自己很難受,他都沒有動,就為了讓她能睡得安穩一點。
安安靜靜的她,又是讓他心動的模樣。
他想了想,從自己錢包裡拿出了那條水晶手鍊。
這還是那次她掉的,季之東撿到之後,就一直放在錢包裡,偶爾也會拿出來看看,想著掉落這手鍊的女人有沒有尋找過這手鍊?
剛撿到的那幾日,他還傻子一樣的去醫院門口等過。
只是後來沒遇上,他又放棄了,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這個女人了。
誰知道,老天爺是眷顧他的。
他又遇上了!
季之東把手鍊放在唇邊吻了吻,才慢慢的將手鍊帶在了她的手上。
淡藍色的水晶手鍊,配著她白皙的面板,特別的合適。
水晶手鍊的最下方有著一個吊墜,造型很別緻,跟她細細的皓腕相稱,精緻極了。
季之東忍不住伸手撫過去,才剛碰觸到,她的手輕微的動了一下。
“叔叔?”景染感覺自己終於好受了一點,只是有些口乾,“我要喝水。”
“好,你等一下。”季之東站起身來,把她的手放下,便去給她倒水。
景染蹙了蹙眉,這聲音怎麼跟叔叔的聲音不一樣?
她努力睜開眼睛,季之東正好端水過來,景染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之後,十分驚怒,“怎麼是你?”
“是我啊,一直都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叔叔?”季之東將水遞到她面前。
景染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發現衣衫還完好,心裡那口氣才落了下來。
季之東被她這樣的舉動傷害了,有些不屑的說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在你沒同意的情況之下,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景染紅了個臉,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並沒接過他遞來得水,而是蹙眉問道,“你怎麼在我房間?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當然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季之東趕緊為自己辯解,“我打你電話你沒接,只好過來敲門,可敲門也沒人開門,便覺得不對,找了物業要了鑰匙開的門,一進來就發現你感冒發燒了,肯定是因為昨天淋雨了,你也是的,生病了就應該給我打電話啊,我要是不來的話,你說你可怎麼辦啊?”
景染被他罵了一通,都不知道怎麼回駁了。
季之東越想越覺得生氣,對景染說道,“不行,你得給我個保證,以後一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就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景染,“!!!”
這男人也太……不要臉了。
景染對他特別無奈,心裡也有了一點生氣,“季先生,你並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還有,你搬到我家就是擅闖民宅,我可以報警的!”
“我至少是你的朋友啊。”他知道自己沒身份。
但景染並不領情,還是拒絕的乾脆,“朋友?對不起,你對我而言,連朋友都不是。”
“你……”
季之東被她反駁得沒有一點面子。
明明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麼一醒了,就渾身帶刺兒了?
季之東氣得不行,少爺脾氣也上來了,畢竟他也從沒這麼遷就過一個人。
也就她景染,能這麼囂張。
“行,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有什麼了不起!就當我瞎了眼了,忙著照顧你到現在都還沒吃早餐是我活該,大清早就跑去給你買藥到處都沒開門找了半條街也是我活該!現在你病好了,可以不要我了,也是我活該,都是我活該,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