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了,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個女人?她不是都已經走了嗎?你為什麼還放不下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
妓1女兩個字還沒從楊縷口中說出來,君臨就迅速回頭瞪向她。
楊縷被那冰冷的眼神給嚇到了,一下子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
她聽見君臨一字一頓陰沉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不見了?”
“我……我就隨口一說。”楊縷明顯心虛了,迴避著君臨的視線。
君臨是多瞭解自己母親的一個人啊,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什麼,然後有些失望的搖頭,“我說她怎麼突然消失呢,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原來是這樣,我還錯怪她了。”
“君臨,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她配不上你!”楊縷著急的解釋。
但君臨已經聽不進去了,直接拿起外套出門了。
步伐很快,且帶著怒意,楊縷追了一下並沒追到,出門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楊縷站在原地跺腳,“都是商好佳這個女人,總是陰魂不散,都過去這麼久了,這怎麼還能影響到君臨呢?”
可回答她的,只有這夜裡的風聲。
離開了御景江山,君臨的車速越開越快,雖然他也不知道要開向何方,可就是這麼一直開著,往前衝著……
這種似夢似幻的情形像極了捆縛在他身邊的枷鎖,層層疊疊,來自家人,來自社會,來自道德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枷鎖,讓他中規中矩的活了二十幾年。
他想要靠著這車速將這些禁錮都衝破,可無論他提速到多快,最後還是看不見曙光。
開累了,車子也沒油了,慢慢的停靠在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公交車站。
君臨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情,點了一支菸緩緩的抽著。
夜色中慢慢下起小雨來,又到了南方的雨季了,淅淅瀝瀝的,下得人壓抑。
可這些雨水又能洗滌掉很多東西,包括記憶。
記不起當初是怎麼看上商好佳的,就是到夜色豪門去應酬的時候,領班帶著一隊姑娘進來,他被她臉上開朗的笑容給吸引了。
那時候的商好佳是真沒心沒肺啊,被別人開玩笑了,也不生氣,依舊開心的笑著,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憂心的。
還有她說起自己名字時的爽朗笑聲,跟其他那些姑娘是不一樣的,她說我出來混肯定是用真名,真名才顯得有誠意。
那會兒君臨很想笑,做這一行還要看誠意嗎?
本來不碰這些的君臨,鬼使神差的翻了商好佳的牌,點了她。
商好佳是真不拖泥帶水,交易就是交易,分得乾乾淨淨,所以後來再有需求的時候,君臨自然就想到了她。
兩人之間就是一種交易關係吧,一種畸形的交易關係。
這種關係往往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商好佳很擰得清自己,這也是君臨欣賞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