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今晚吃飯的時候,他再沒碰過酒,服務員問起,他直說自己戒酒了。
莫笙當時以為他是為了開車才不喝酒的,可沒想到他居然為此而戒酒了。
舒錦傾曾說,譚戰這個人,野心很大。
一般野心大的人,只要你不是他的致命敵人,那他就有可能是你的朋友。
所以舒錦傾讓他好好利用這一層關係的,本來上次的事情莫笙是對譚戰有了防備,但也藉著他對自己的這份愧疚,得到了很多幫助,至少以後有事情找他的時候,有這份愧疚在,他不會那麼快拒絕。
只可惜,在沒弄清楚是敵是友前,她不會信任任何人。
不,是不會再信任任何人。
莫笙開啟門,踢了高跟鞋,和往常一樣,不開燈便往冰箱走去。
從她回了來後,那裡面已經放回了那些瓶裝水,每天下班回來首先要做的,便是開啟一瓶水喝完,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才開始一個人的世界。
當她剛開始喝水時,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不是讓你戒掉這習慣嗎?”
這突兀的聲音,嚇得莫笙一個激靈。
同時,夜西戎開啟了燈。
莫笙看了看他,並沒有將水放回去,依舊擰開蓋子喝了起來。
這舉動惹得夜西戎走過去,將她的水奪走,讓後把她抱在懷裡說道,“莫笙,你可不可以聽點話?”
“放開我。”莫笙冷冷的說道。
又是這態度,雖然在此之前,夜西戎已經習慣了這種態度,可在那些溫存之後,再面對,他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落差。
所以即使她掙扎,夜西戎也沒有鬆開,還是緊緊的抱著她,“我怎麼可能會放開,這輩子你都別想我放開了,知道嗎?”
“夜西戎,你到底想怎麼樣?”莫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她沒有再掙扎,但也沒接受,那種拒絕,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拒絕,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拒絕。
不知道為何,夜西戎居然有些害怕這樣的拒絕。
他說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這樣抱著你,不再鬆手,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跟你解釋,但別這樣拒絕我,明白嗎?”
“我沒有拒絕你。”
這句話,是安靜了很久,才從莫笙嘴裡說出來的。
夜西戎沒有鬆開,只是咬了咬她的脖子。
莫笙又說道,“我是拒絕了我自己。”
“不管你拒絕了誰,我都不會鬆開,你聽清楚了,我,夜西戎,對你,永遠不會鬆開!就算我們是相互折磨到白頭,我也不會再鬆開了。”
他霸道的宣誓著一切。
那一刻,莫笙再次被深深的無力席捲。
這種僵持,總要有人先妥協的。
很顯然,以往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夜西戎妥協。
但這種情況,夜西戎是怎麼也不會妥協的,所以妥協的人,變成了莫笙。
她知道這個男人很疲憊,畢竟忙活了這大半月,沒吃好沒睡好更沒休息好。
白天在總統府的時候,蕭政還在說,夜西戎已經連軸轉了大半個月,身體什麼的都已經吃不消了,各種亮紅燈,好多時候都是被強制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