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河西爵到家,已經是後半夜了。
特助一路上都在說感激的話,她的心思卻有些恍惚,腦子裡都是河西爵剛才說的那番話。
病入膏肓嗎?
她按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彷彿有了一種感同身受。
病入膏肓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洛非墨的婚禮很快就定了下來,他本人對婚禮沒任何的意見,態度很明確,只要最快,最快,最快的舉行婚禮。
這大概是蘇慕煙第一次見到這麼心急的新郎吧,只要客戶沒意見,她們照做便是。
出發前一天,李潔玉知道她要出國的事情,跟慕言趕了過來。
李潔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蘇慕煙一下子猜到她要問什麼,便支開了慕煙,問道,“媽,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說?”
被看出心思的李潔玉,尷尬的笑了笑,“我聽云溪說,她也要去模里西斯是跟你去的同一個地方嗎?”
“嗯。”她垂下視線,整理著手裡的衣服。
“慕煙,我問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些意外你們會去同一個地方,不是一起的吧?”
“我是去工作。”蘇慕煙有些無力的解釋。
“哦。”她頓了頓,小心的打量著蘇慕煙的表情。
她沒有太多表情,將箱子收拾整齊,“爸最近還好嗎?沒去賭博了吧?”
“沒,沒有了。”李潔玉急忙搖頭,“他最近都很老實,慕言也幫我看著呢,你別擔心。”
“嗯,那就好。”
李潔玉追問道,“上次那筆高利貸,你問清楚是誰還的了嗎?”
蘇慕煙搖搖頭,“沒有,不過我會弄清楚的,等我出差回來再說。”
“嗯。”李潔玉感嘆道,“這次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慕煙,辛苦你了。”
她淡淡的笑笑,沒再說話。
李潔玉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將憋在心裡的問題問出了口,“慕煙,媽一直都有個疑惑,你跟河西爵是不是打算復婚啊?”
“怎麼突然這麼問?”蘇慕煙頓了頓,看向她。
李潔玉迴避著她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是聽說的。”
“聽誰說的?”
李潔玉自然不會說出來,在是問道,“所以你真的打算跟河西爵復婚嗎?”
“不可能的事。”蘇慕煙的聲音沉了幾分,收回視線,繼續忙著手上的活。
李潔玉輕輕的舒了口氣,“那我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幫你張羅張羅,你老這麼單著也不是回事。”
“媽,你就別管我的事情了,我心裡有數。”她斷然拒絕。
這時慕言也回來了,賣了蘇慕煙要的東西,見她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媽又說了什麼?”
李潔玉剛好在陽臺,也沒聽到慕言這話,但蘇慕煙還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你別多想,沒說什麼。”
“不是我多想,我媽的性子我還不知道?況且,早上蘇云溪還來過家裡。”慕言沒好氣的說道。
蘇慕煙愣了愣,大抵是明白剛剛李潔玉為什麼會問那幾個問題了。
蘇云溪,你在慌什麼?
陽臺上,李潔玉儘量壓低聲音的打著電話,“云溪,我問過了,慕煙根本就沒想過復婚,你的擔心就是多餘的。” “蘇慕煙是這麼告訴你的嗎?”蘇云溪對這話很是懷疑,哪怕告訴她這些話的人,是她的親身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