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河西爵叫了平日裡極少用的暱稱。
蘇慕煙顫抖著聲音說道,“抱我,抱著我。”
他依言抱著她,深刻的感受到了她的那種恐懼,他只能不停的安撫,輕吻她的頭髮。
大概是因為有他的安撫吧,好久好久,蘇慕煙才漸漸平復下來,也在他懷裡很不安穩的睡著了。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的淚水溢位,柳眉緊緊的蹙著,以及臉上那還未完全散去的恐懼神色。
到底是什麼,讓她好怕成這樣?
跟她認識了這麼久,也同床共枕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她。
蘇慕煙膽子不小,也沒什麼嬌氣,以前河西爵為了嚇唬她,還故意放鬼片給她看,可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是自己嚇得不輕。
所以他敢斷定,蘇慕煙絕對不是因為做了什麼嚇人的噩夢才會成這個樣子。
這一整晚,河西爵都沒有鬆開蘇慕煙,準確的說,是蘇慕煙沒有鬆開河西爵,即使睡著,也緊緊的抱著他。
第二天一早,河西爵先離開了,他怕蘇慕煙醒來會覺得不自然。
蘇慕煙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很亮了。
腦子昏昏沉沉的,有些眩暈,她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一些畫面從腦海裡閃過。
那是她被河西爵抱在懷裡輕柔安撫的畫面……
很不真實,可是又那麼清晰的在腦海裡浮現。
是他嗎?
她看了看四周,安安靜靜的,跟往常自己一個人獨自醒來沒什麼區別,沒有一點屬於他的痕跡。
可能不是吧,也可能是自己做夢了。
她這麼在心裡告訴自己,可那種被擁抱的感覺又那麼的真實。
以往如果做了這個噩夢,她會失眠好幾宿,可昨晚她後來睡著了,還睡得這麼晚,雖然睡得不是很安穩,但至少沒失眠。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她撐著起床洗漱,然後下樓,月媽已經在喂隱隱喝粥了,見到她下來,立馬將孩子給她,說去給她準備早餐。
蘇慕煙看了看對面空空如也的位置,心思有些飄忽。
直至月媽端著一人份的早餐出來,她才有了答案。
吃過早餐,她打算去一趟公司,消失的這幾天,估計公司的人也很好奇她去哪裡了。
雖然她知道河西爵肯定會安排好,可到了公司她才知道,大家都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在養病,一到公司,就被同事們各種關心,蘇慕煙簡單的敷衍了幾句,回到辦公司調整一下心情打算好好的工作了。
顧北敲門進來,看她臉色很不好,關心的問道,“是不是身體還沒好?還沒好就多休養幾天啊,又不著急來上班,那麼拼幹什麼?”
“我沒事了,就是沒休息好,一會就好了。”蘇慕煙搖搖頭,讓顧北寬心。
顧北嘆了口氣,“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
蘇慕煙勉強的笑了笑,沒有接這話,心裡明白顧北早就看穿了自己。
“前兩天那個男的,沒怎麼樣吧?”顧北試探的問道。
蘇慕煙愣了愣,一時間沒想起他問的是誰。
顧北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白問這個問題了,笑了笑說道,“行了,我知道答案了,你好好緩一緩,一會有個部門會議。”
“行。”
等顧北離開,蘇慕煙整理資料的時候,才想起他剛剛說那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