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這亂臣賊子,我邱家世代忠烈即使是死也斷不會與你同流合汙!”
“對!我江家世受皇恩,豈能與你這蠅狗之輩同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兩位國柱大人的態度極為堅決,這讓崔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就不好辦啦。”他頗為苦惱的喃喃言道,“崔某素來敬重二位本想讓二位與我共謀大事,哪知二位卻如此固執,著實讓崔某為難啊...”
說道這處他低下了腦袋在那二人的身旁來回踱步,嘴裡喃喃言道:“這可如何是好呢?”
二人見他如此惺惺作態,紛紛面露冷色。
“嗯。”忽然,崔庭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眸中光芒一亮,頗為興奮的言道:“那便只能殺了二位了。”
這話說罷,一道寒芒便於那時自崔庭手中亮起,在那二人的頸項處一閃而過,於是二人眸中的光芒一滯,一道血線便自他們的頸項處浮現,鮮血傾灑而出,二人眸中的光彩便隨著那鮮血的溢位而迅速退去,轉瞬便徹底失了生機。
“國柱大人,這...”見此情形,崔庭身後一位侍從模樣打扮的男人趕忙上前,臉色難看的言道。他們的計劃並非如此,或者的兩位國柱對他們才有大用,而死了的,不僅無用,反倒還是大禍害。
“慌什麼?”崔庭瞟了一眼身後的侍從,不悅的言道,他的一隻手忽的伸出,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頓時兩道黑氣於他的體內奔湧而出,紛自遁入了那兩具早已失去了氣息的屍體內。
只見那時這兩具屍體不停的顫抖,而他們身上的傷口也隨著這樣的顫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飛速修復著,轉眼百息光景過去,那兩具屍骸忽的停下了來。
然後他們低垂的腦袋豁然抬起,眸中漆黑之色侵染了他們整個眼球,他們望向崔庭,嘴唇張開,言道:“主人。”
......
“小寒!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在執劍府中,與南宮靖商議著是不是應該再舉行一次執劍人大比,擴充如今執劍閣孱弱的力量的徐寒,忽的聽見府門外傳來一聲驚慌失措的高呼。
不用想,徐寒第一時間便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自然是那位楚仇離無疑。
徐寒終止了南宮靖的談話,沉眸看向府門方向,只見那位中年漢子一臉焦急的衝入了這執劍府中,對於府門兩側肅然而立的兩排執劍人視若罔聞,直直便走到了徐寒的身側。
然後他很是隨意的便尋了一處坐下,端起案臺上上茶杯一飲而盡,這才似乎緩過了勁來,言道:“小寒,你可不知道,今天橫皇城中可有大動靜,大動靜啊!”
徐寒自然猜到了楚仇離口中的大動靜所謂何物,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滿足了這中年漢子的傾訴欲,問道:“什麼大動靜啊?”
“好多甲士,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城頭,清一色的大紅甲冑,上面繡著豔陽一般的東西,那齊刷刷的一排,看著就不是一般的軍隊,聽人說,叫什麼...什麼...聖羊軍?”
“唉,你說這大夏的人奇怪不奇怪,我聽過虎豹騎、大戟士、青龍軍就是沒聽過聖羊軍,看著倒是厲害,但名字就取得不好,這羊哪打得過虎豹?怪不得老是拿那小小的陳國沒有半分的辦法。你想啊,雙方排兵佈陣,一報名號,那便說自己是虎豹,這便說自己是羊,這氣勢就輸了一半,怎麼打?”
楚仇離像是被開啟了話匣子,喋喋不休的宣揚著自己那一套自學成才而來的“軍事理論”,徐寒聽得頭大不已,也不知該如何去糾正楚仇離關於這聖陽與聖羊之間的誤解。
但對於此事徐寒卻是並不意外,之前他便聽到了這樣的傳聞,他只是擔憂這背後意味著什麼,崔庭扣留了兩位國柱,以及他們手中的四十萬大軍,對於朝堂下發文書視而不見,大有擁兵自立的趨勢,雖然外界都以為是崔庭在以卵擊石,但徐寒卻覺得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
他很清楚這背後恐怕還有森羅殿的影子,而以他對森羅殿的瞭解,對方可從來不會做冒險的事情,而一旦的做了,那必定是計劃周詳。此刻橫皇城中那如臨大敵的架勢,便很好的印證了徐寒的擔憂。
“你們聊吧,我尚且有事,先行一步。”南宮靖的性子素來沉穩,對於口若懸河的楚仇離自然不喜,她見這中年漢子出來攪局,索性便站起了身子,言說了一句,也不待徐寒回應,便轉身帶著府門中的諸多執劍人邁步離去。
徐寒倒也並不阻止,他待到南宮靖走遠之後方才看向楚仇離言道:“紅箋叫你來的吧?”
聞此言的楚仇離頓時臉色一變,他傲然言道:“兄弟這是什麼話,你我可是過命的交情,我豈會因為紅箋那小妮子的威脅而屈服,來此打探情報?”
這不打自招的一番話,楚仇離說得是大義凜然,徐寒不禁啞然失笑。
自從崔庭之事傳到橫皇城後,算起來他已經有四五日未有回府了,都忙著在執劍閣中處理各方事務,畢竟誰也說不準在這樣的混亂的時期,心懷不軌的謝閔御會不會趁火打劫。而這自然免不了要與南宮靖多做商議,這也就招來了那位葉大小姐的不滿。
“好了,徐某當然知道楚大哥的為人,這幾日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楚大哥若是有空,便陪我一道回府吧。”說著徐寒便站起了身子,那楚仇離見狀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是了是了,辛苦了這麼久是該好好休息一下。”那般急切的模樣落在徐寒眼中,他不禁暗暗想到,估摸著這些日子楚仇離沒有少被葉紅箋威逼利誘...
......
回到府中,不知是在耍小性子,還是別的原因,徐寒並未見到數日不見的葉紅箋。
諾大的正屋中,只有方子魚百無聊賴的坐在屋中飲茶,其餘諸人都不見蹤影。
見徐寒到來,方大小姐一個閃身便站起了身子,快步湊了過來:“姓徐的,你回來啦?”
方大小姐的熱情大大出乎了徐寒的預料,徐寒不免一愣,問道:“他們人呢?”
方子魚頓時臉露苦惱之色,不悅言道:“晏斬帶著雪寧走了,說是要回宗門一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十九拉著小慕安還在練武,兩個小屁孩也不知道能練出個什麼,紅箋也忙著修煉,都沒人陪我玩!”
方子魚喃喃說著,然後看向徐寒的目光中光芒亮起:“幸好你回來了,要不然我都快無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