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軍似乎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還一臉怪異的表情,跟鍾燕雪說,“妹子,我想跟你聊的,是你這一輩子最想做的事,而且阿寶那邊,我也有一個很好的計劃。”
阿寶這字眼刺激到鍾燕雪了,她阿寶、阿寶的唸了兩聲,又嘰裡咕嚕的唸了兩句。
我猜她又用越南話喊阿寶的名字了。我冷不丁並不知道阿寶是誰,但猜測,這或許是鍾燕雪提到的她的兒子。
鐵軍站起身,走到鍾燕雪旁邊,又指了指挨著一樓大廳的一個小包房。
鍾燕雪猶豫一番,最終點點頭,跟鐵軍一起進去了,當然了,她的保鏢也跟著。
我知道這保鏢厲害,怕別遇到突發情況,這保鏢會對鐵軍做啥危險舉動,我示意大嘴和白老邪,我們也跟進去。
白老邪沒回應,我和大嘴一起走,但鐵軍進包房前,對我們擺擺手,那意思別進來。
我眼睜睜看著門關上了。我和大嘴沒法子,又都回到大廳。
白老邪勸我倆,“都倆大老爺們,甭那麼操心,沒事的。”他又四下劃拉,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翻到三瓶啤酒。
他還露了一手絕技,用手抓著瓶蓋,嗤嗤的竟這麼把瓶蓋起下來。
他對我和大嘴示意,那意思喝點吧?我和大嘴都搖頭,其實我倆也好久沒喝酒了,但現在是出警期間,我們喝酒就是違規。
白老邪不管那麼多,蹲在一個椅子上,咕嘟咕嘟的幹喝起來。
大廳中間有個圓桌和兩把椅子,我和大嘴面對面的坐到這裡,本來等了半個鐘頭,但鐵軍和鍾燕雪還沒出來。
我倆實在無聊,這桌上還有筆和紙。
我在白紙上畫了格子,我用圈,他用叉,我倆很俗的玩起了五子棋。
這是很打發時間,我倆玩了能有五六把,我發現大嘴智商不行,哪次都被我贏了。他還來脾氣了,每次輸完都嚷嚷著再來一次。
這次我又在畫格子,我還想著,實在不行,不露痕跡的輸給大嘴一把吧。
這時候包房門開了,保鏢獨自走了出來。我看了一眼,心說什麼情況?鐵軍和鍾燕雪要聊啥秘密事麼?而且這保鏢眼眶有點紅,我更不知道啥事能讓這爺們傷心了。
他看著我們仨,邪叔喝的一臉通紅,半閉著眼睛,拿出一副醉翁的感覺。他沒理會白老邪,向我和大嘴走過來。
我倆都看出來了,他似乎有話要說,我倆不玩棋了,等著。
保鏢並沒急著跟我倆說什麼,反倒找到一張白紙,在上面唰唰畫起來。
大嘴冷不丁問了句,“兄弟,你畫的什麼東西這麼複雜?”
我示意大嘴別多問,我倆一起觀察。其實這保鏢的畫功不好,也不會畫畫,等了一會兒,我才看出來,他畫的是一座山。
這山挺邪乎的,一面是斷崖,剩下三面全是斜坡。他在山頂上畫了一堆點點,斜坡上也畫了一堆點點。
我指著這些點點,那意思這是啥?
保鏢肯回答了,他指著山頂的點點,說表示的都是人,又指著斜坡上的點點,說這都是地雷。
隨後他問我倆,“玩個遊戲吧,想抓住山頂上的人,你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