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塵趕忙接住靈兒,給她把了把脈,脈象正常,卻怎麼也叫不醒她。秦妙音著婉兒和白書帶著靈兒先回府,請仙竹秘境數得著的大丹師,桐老,給靈兒好好看上一看。
一切安排妥當,秦妙音接著問風無塵白鳥笛的事。除了林雪的事以外,其餘的風無塵全都和盤托出,聽得秦妙音一愣一愣的,看待風無塵的目光也有了些許的變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早聽聞桃花宮畫家一連死了兩個年輕公子,沒想到竟然都是你的手筆,你可真夠膽大妄為的?”
風無塵見秦妙音終於好好跟自己說話了,心下不由十分歡喜,匆忙答道:“我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秦妙音突然想起自己還該繼續恨風無塵,立時白了風無塵一眼,冷哼道:“誰要管你!趕緊好好調息,把剩下的比試全都給我贏了,要不然,看我不要你好看!”
風無塵縮了縮脖子,心想:“變臉還真快!”還沒來得及答應,一聲柔軟親切的輕喚便闖了過來。
“姐姐!”
一個身姿火辣,穿著妖豔的年輕女子,帶著兩個使女,緩步走了過來,引得一種獸甲衛紛紛側目,全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女子的身上,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秦妙音的九妹,秦妙然。
“妹妹!”秦妙音上前兩步,面上也是十分熱情。
“幾日不見姐姐,妹妹實在是想念的緊!”秦妙然抬起雙手,親暱地扯住了秦妙音的左臂。
“嘴上說得好聽,真是如此,那你怎麼不去府上看看我?”秦妙音伸出兩根手指在秦妙然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一臉嗔怒狀。
秦妙然一臉委屈地道:“妹妹是想去的,只是,又怕再次發生上次那樣的事,幾番都強行忍下了!”
秦妙音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開口道:“這麼說,那倒還真是我冤枉你了!”將秦妙然上下細細打量一番,“不過,妹妹這姿色實在是太出眾,穿的嘛,又實在簡單,一般的男人還真難把持得住!”搖了搖頭,“父親真該早點給你找個好夫君!”
秦妙然的呼吸似乎快了幾分,轉眼又恢復到正常,笑道:“姐姐說笑了,好夫君哪容易找!像白柳岸的柳傲天這樣的人物天下又有幾個!對了,姐姐定親宴上的衣服可曾準備好了?”
風無塵一下怔住了,只覺腦袋嗡嗡作響。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那日秦妙音為什麼那般興高采烈地不停試衣服了!
“色狼,色狼……”候濤用力搖了搖風無塵的手臂,後者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風無塵痴痴愣愣。
“該你上臺了!”候濤甚是擔心。
風無塵二話不說便跳到了擂臺之上,瘋了一般,悍不畏死地血拼而上。可憐與他交手的藍羊衛,算是倒了大黴,被他在擂臺上追著好一陣毒打。藍羊衛百般無奈,猶豫再三,終於使了一記假摔,自己把自己絆倒,摔下了擂臺。
秦妙林面色鐵青,老臉抽搐不已,這藍羊衛不是
別家的,正是他風林府上的。
另一邊,秦妙音卻開心不已,撇下與她暗裡相鬥的秦妙然,大聲為風無塵喝了個彩。風無塵暗歎一口氣,無精打采地下了擂臺,也不理會秦妙音,徑自走向了校場空寂的一角。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赤橙黃三色獸甲衛都已經決出了最後的榜首。風林府的人得了橙冠和黃冠。秦妙音二哥,最為得寵的嫡出公子,秦妙徵 ,他的“遠征府”得了最高的赤冠。
只剩下一個藍冠,便要在天音府和秦妙音四哥,秦妙靜 的“靜波府”之間決出。這最後一擂出戰的便是風無塵和靜波府的藍熊衛。
這藍熊衛築基期九層的修為,土屬性的靈脈,生的甚是高大,足足比風無塵高出半個身子來,膀大腰圓,與這個“熊”字倒是極為的貼切。雖然藍熊衛穿著盔甲,看不清面目,但是風無塵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他的面容定是滿臉橫肉,極為的兇悍猙獰。
一聲鑼響,兩人便鬥到了一起。藍熊衛一上來便下了狠手,完全沒有任何的試探。風無塵心如死灰,恨不得直接戰死在擂臺之上,一了百了,完全毫無畏懼。面對藍熊衛的重招、狠招,他不閃不避,全是以硬打硬,以強對強。
藍熊衛不由大喜,他最煩的便是那些跳來跑去的人,最喜歡的便是風無塵這樣“自尋死路”之人,便抖擻精神跟風無塵大戰了起來,本想三五個回合便將風無塵收拾掉。然而,結果卻是三個回合之後,他反落了下風。不由大驚,匆忙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來應對。但他還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如先前的藍羊衛一般,在擂臺上被風無塵追著打。
直到此時,藍熊衛才知道藍羊衛心裡的苦。略一猶豫,他也使出了藍羊衛的老辦法,左腳將右腳一絆,一個“不小心”摔下了擂臺。
最終,風無塵為天音府贏下了藍冠。秦家家主秦凌雲親自為勝出的四人帶上了四色冠,四色甲衛擂就此告一段落。就在風無塵跟著眾人往外走時,秦妙音卻突然皺著眉叫住了他:“風無塵,你跟我來!”
風無塵明知沒什麼盼頭,心頭卻仍不爭氣地起了一番波瀾,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低著頭跟著秦妙音一路往前走,沒想到後者竟上了觀戰樓,這觀戰樓上坐的是何許人他可是一清二楚,不由在胡梯口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