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振鐸等人,依然被孟山帶人圍困著。林一作為眾人唯一生機所繫,竟一去不返,難免讓滄海幫的人,心中惶然。
孟山心知肚明,那林一定是被太上長老給收拾了,不然怎會半點兒動靜也沒有。看著眼前滄海幫諸人面上絕望之色漸重,他冷笑了一聲:“卞老兒,你還要等林一回來嗎?今日怕是沒人救得了你!”
“孟長老,聽貧道一言如何呀!”
真元子久等林一不見,又不好上船一探究竟,只能踱著方步,走了過來。見孟長老迫不及待要出手,他忙及時出聲制止。
孟山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快,他皺眉看著真元子,沉聲問道:“道長有何要說?”
真元子神色鬱郁,默默地看了卞振鐸一眼,轉首衝孟山抱拳說道:“江長老要見林一,定然有事要說,或許與滄海幫有關也未可知,何不再稍等片刻呢!”
卞振鐸身上有傷,坐在大石上歇息。見真元子在這個時候為自己說話,錯愕之下,他哼了一聲,暗自沉思起來。
將寶壓在林一身上,本以為有五成的勝算,卻因那個銀鬚老者的存在,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林一,你若是老夫命格中的貴人,你也該回來了啊!想到此處,卞振鐸抬首向海船望去,剎=一=本~讀==ybdu那,他滿是陰霾的臉上,神色變幻著,明朗起來。
卞振鐸猛地起身,毫不在意肩頭的創痛,大聲說道:“林兄弟來了!”
許是陣法遮蔽的緣故,海船上發生了什麼,外人無從知曉。一炷香的工夫過後,船上眾人見江長老與林一併肩走下船,不由大奇。
江長老為示親熱,拉著林一的手臂走下海船。
林一雖未強拒,護體靈氣卻充斥周身,尤其手臂上更是護得嚴實。
江長老只覺得林一身上有陣陣強勁的斥力,令人難以靠近。心知對方還是在提防自己,他只好苦笑著搖搖頭,與其並肩而行。
“林一,你原來師門何在?是怎麼來我天龍派的?若是方便的話,不妨說一說,江某對此甚為好奇呢!”
二人下了海船,緩步前行,如一對相識已久的摯友,在沙灘上漫步。
對幾十丈外的天龍派眾人,視若未見,江長老觀賞著離島的風貌,輕聲與林一說起話來。
眼光掃過遠處眾人,林一的神色中稍有躊躇,答道:“我本是仙人頂玄元觀的門人,修道一途略窺門徑,便欲遠遊。途中聽聞天龍派有海外途徑,便於半年多前入門,做了個養馬弟子,才有了今日與江長老的同行。”
“玄元觀……!我記得了,那是千年前一個大門派啊,傳聞開山祖師乃是我道中的高人。如此想來,你的一身修為,莫不是師門傳承所致?”江長老沉思一下,恍然說道。
林一言簡意賅,言語中不盡詳實,卻也道出了其來處與來意。
“正是,長老既是同道中人,也知能踏入此門中者,萬萬人未必有其一。我也算機緣巧合!”
有些事情無需隱瞞,卻也不必細表,點到之處,江長老心中自然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