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當一個人賤到極致，那麼他就是皇帝。

正如唐青禾所說的那樣，張凡對朋友很真，對敵人假真。

“當你們瞭解我，一定會動手打我。”

當張凡對著臺下所有人說出這句話後，全場再次寂靜。

在場每一個觀眾都安靜的看著張凡，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終於，沉寂了三秒鐘後，有第一個人臉色變得憤怒起來，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最後所有人都像點了火的炸藥桶一般，炸開了。

“真的忍不住了，誰也別攔著我，我要上去揍這個王八蛋老闆！”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張凡這句犯賤至極的話，成功引起了眾怒。

“就是，不開門營業就算了，還這麼囂張——我們像是那種不要面子的人嗎？”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大部分人的眼神還是看向了張凡手裡的塑膠袋，狠狠嚥了一口口水。

他們已經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了，來自那個塑膠袋裡，哪怕隔著很遠，也給人一種想吃飯的衝動。

在那種衝動之下，之前那義正言辭撂下的狠話，立刻淡了不少。

……

就在所有人都心猿意馬的時候，劉海和汪枚站在人群的末尾，勉強能看見張凡在幹什麼。

看著消失三天的張凡和唐青禾一臉笑意站在一起，劉海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他怎麼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這下好了，以唐青禾的影響力，整個華夏都知道他們這家店了，我們可怎麼活啊？”

的確，這是劉海該立刻考慮的問題。

靠明星增加影響力，他不是沒想到。

在錦繡食城關門的三天裡，他就聯絡了娛樂圈的一位二線明星，邀請後者為空中閣樓代言，後者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但是得排在檔期後面。

也就說，等到那個二線明星過來代言的時候，得是一年以後了。

張凡倒好，雖然消失了三天，對美食店的信譽有些損傷，可是回來後他帶來了唐青禾，直接抹平了關門三天帶來的損失，同時，還把錦繡食城的知名度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

如果說之前空中閣樓和錦繡食城只是差一份蛋炒飯的差距，現在就已經拉大到了二線小明星和華語一姐唐青禾的差距了。

汪枚也是緊咬著銀牙，死死的看著臺上那道人影，被拒絕的場面如電影碎片一般在她眼前浮現，恍如昨日。

不知不覺間，她的拳頭也是緊緊的握了起來。

半晌後，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事情還沒到最差的地步，你沒注意到他的言辭嗎？消費者是衣食父母，他如此狂妄，只要是個有理智的消費者，都不會去他的店了。”

這是他們現在唯一寄託的地方了，除此之外，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聽了汪枚的話，劉海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幾分，他咧嘴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種笑容帶著一分瘋狂：“不錯，你說的對，他有名有錢了，就飄了，消費者是衣食父母，可以將他捧起來，也可以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說到底還是個平民暴發戶，有錢了，有名了，就忘了自己姓什麼，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他會一敗塗地的。”

望著旁邊近乎癲狂的劉海，汪枚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裡盡是無力。

她說這話只是緩兵之計，不讓劉海太早的崩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