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樊早已運起了一股丹田真氣,在全身上下的奇經八脈中游走,煉化酒精,使酒精還沒有到達胃部,被胃壁吸收,就已經被煉化乾淨,他根本沒有因為吹白酒瓶,而增加一分醉意。
獨狼死死盯著伍樊,滿臉不可思議,他剛剛將第二瓶白酒吹完,伍樊也已經將最後一滴酒倒進了嘴裡。
“已經查過這小子的底細,很平常的一個人,我的酒量沒人敢比,竟然灌不倒他?!”獨狼心中暗暗稱奇,猶豫起來,要不要繼續比拼下去,如果灌不倒伍樊,自己趴下了就大丟面子。
“獨狼你坐下,將伍兄弟灌醉了,等一會我還怎麼跟他談事!”
喪彪一臉嚴厲,瞪著獨狼,手下桀驁不馴,確實讓他頭痛。
獨狼找到了臺階,趕緊說:“這小子酒量還行,對我們老大不禮貌這件事就算了。”
圍觀的眾多青年漢子,見熱鬧結束,返回座位,繼續吃飲。
“伍兄弟是個人才,眼下我們正是用人之際,更應該精誠團結,共創大業。我老了,都已經是奔五張的人了,你們兩個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伍兄弟加入進來,以後由他帶領你們兩路人馬,相信我們的事業會有新的突破。”
喪彪終於將他意圖招攬伍樊的心思說了出來。
“彪哥,這怎麼使得,我可不想過刀頭舔血的生涯,老老實實打份工,掙錢養家,我就心滿意足了。”伍樊一聽,立即就推辭起來,心中暗道,開玩笑,跟你們這些黑道分子混,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伍老大,我們都知道你在一間電腦修理店打工,一個月的工錢,雞水那麼多,浪費了你的才能,不如和我們跟著彪哥,一起吃大茶飯。”
伍樊的身手在蠍子看來,神乎其神,因此,蠍子是不遺餘力,要勸說伍樊加入他們的團伙,何況,伍樊還是一個大學畢業生,不說足智多謀,至少視野廣闊。雞水是指一隻小雞撒的一泡尿,意思是說少得可憐。
可這些話聽在獨狼耳朵裡,他可十分不樂意,本來跟隨喪彪,也算吃香喝辣,伍樊進來立即做了自己的上級,自己等於降級了,算什麼回事!
“呵——,蠍子,你他孃的將伍樊這廝吹上了天,什麼出神入化,鬼神莫測,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我就不信,一個電腦修理工,有什麼能為!你分明是想架空彪哥,搞陰謀詭計,憑空捏造。”
獨狼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光似乎早已洞悉了蠍子的心機,一臉玩味譏誚地望著蠍子。
“獨狼,你要不信,我也拿你沒有辦法,不過你可以和伍老大過過招,看看是不是你自以為是。”蠍子反唇相譏道。
“蠍子兄弟,沒必要將我吹噓得多厲害,你曾經也是一個特種兵,至少還有最起碼的良心,不會隨意殺人。”伍樊查過,這個真實姓名叫馬軍的蠍子,雖然混的黑道,但沒有過分傷天害理。
接受過軍隊洗禮之人,雖然因為生活緣故,走上了一條不好的路,但不至於墮落成窮兇極惡之徒。而這個獨狼完全不同,在家鄉因為生活瑣事,和人發生糾紛,居然將人家滅門,逃到了光州,又暗地裡殺害了多名無辜百姓。
“你他孃的就是說我殺過人嘛,一句話明說就是!我是殺過人,還不止一個,你打電話報警啊,看看你今夜能不能走出這個房門!”
獨狼的雙眼突然迸射出兩束兇光,死死盯著伍樊,讓人不寒而慄,又道,“白河縣來的小子,辛苦考上大學,畢業了做過網路管理員,現在電腦城修理店打工,一個窮逼屌絲,我沒有說錯吧?”
“獨狼,你少說兩句行不行,伍兄弟可沒有說過你什麼!”喪彪冷聲呵斥一句。
酒席的氣氛緊張了起來,黃水根和鍾凱都忐忑不安,上官俊才看了看手機微信,他的哥們告知,一百多號兄弟在外待命,請他放心。
“伍樊,蠍子叫你伍老大,彪哥叫你伍兄弟,他們罩你,我可以不跟你衝突,不跟你喊打喊殺。你家裡只有一個爺爺,過了中秋,你從家鄉帶著他到了光州,你知道,光州很亂的,你爺爺哪天在街上,一不小心摔個半死,這可沒人能幫得了你!”
獨狼朝喪彪笑了笑,卻又望向伍樊,語氣變得溫和,娓娓道來。
滿臉帶著笑意,話語平和,獨狼的面容卻讓人更覺得陰森恐怖,話裡透露出的冷酷,更讓人不寒而慄,起雞皮疙瘩。
黃水根,鍾凱和上官俊才都被獨狼的話嚇到,想不到赴宴之前,這個獨狼就已經未雨綢繆,將伍樊的底細調查了個底朝天,對伍樊的情況一清二楚,他們三人面面相覷,心底升起一股北極寒流。
“喲,獨狼哥倒是蠻細心,很瞭解我伍樊的情況嘛。”伍樊卻不動聲色,沒有被獨狼恫嚇性的言辭嚇倒,微微一笑道。
“你們有文化的人,不是說要多讀孫子兵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我這個人很講朋友義氣,手下人都服我,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是不是這個理?!”
獨狼因為自己的一席話,產生了震撼的效果,不由自鳴得意起來。
“乓——”
伍樊順手操起手邊的白酒瓶,一瓶砸在獨狼的腦袋上,獨狼哎喲慘叫一聲,呆若木雞,額頭上緩緩流下鮮血,滴到桌面的白色餐布上,十分磣人。
阿爺的生命安全,都被人拿來威脅,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伍樊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股殺意湧上心頭。
該出手時就出手,伍樊重重地將酒瓶砸在獨狼的腦殼上,毫不猶豫。
變故突起,另外兩桌的精壯漢子們都被主桌的情形驚住,部分人離桌過來,其中七八個漢子,嘩地拔出了手槍,齊齊指向伍樊。
獨狼的酒意,已經醒來一大半,他死死瞪著伍樊,面如死灰,緩緩舉起右手,似乎下一刻就要下令屠殺伍樊。
喪彪有一絲慌亂,酒桌上直接聽命於他的人只有三四個,此時他們都顯得神情慌亂,這個時候下令做什麼,或不要做什麼,都似乎不妥。
黃水根他們三人的腦袋都嗡的一聲,想不到之前擔心的,最可怕最危險的場面,還是來了!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