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寇小文的代理人,今日和你談談你涉嫌騙婚,詐騙鉅額財產的事,如何妥善解決。”
伍樊點了一根菸,往後一靠,盯著範思思的死魚臉道。
“你是哪根蔥哪根蒜,胡說八道,膽敢毀謗老孃?我叔叔是公安局的大領導,信不信我叫他立即捉你,讓你吃幾年牢飯!”範思思見伍樊放浪形骸,不是善茬,立即聲色俱厲地搬出了她傳說中的叔叔,拍臺打凳道。
“範思思,我覺得你臉上的雀斑,都比你本人可愛多了。”伍樊好整以暇,老神在在道。
“什麼,我臉上有雀斑?”
範思思最看重自己的容貌,她立即從坤包中取出鏡子,照了又照。寇小文現在表現得十分鎮定,一切有伍樊出面,他是放心省事。
“不用找了,塗了這麼厚的粉,如果不是因為我眼力好,我也看不見的。”伍樊想要大笑,最後還是活生生忍住了。他在風月寶鑑的審視下,範思思身上的一切都無所遁形,包括她的胸部,腰肢,大腿,都乏善可陳。
一個利慾薰心的女人,突破道德底線,不擇手段攫取錢財,日蒲夜蒲,怎麼會好看呢?!伍樊只是開啟了透視功能幾秒,就毫無興趣。
“你這個流氓,我現在就給我叔叔打電話,看不整死你!”範思思氣急敗壞,語氣兇狠,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上找人。
“不要找了,你叔叔已經被紀委盯上了,你打電話給他,不是將他往火坑裡推嗎?何況,你叔叔也不是什麼大領導,只是公安局出入境處的一個科長。”
伍樊此話一出,明顯地嚇住了範思思,因為人家居然知曉,她叔叔是在出入境處室任職。
範思思此時一眼掃到伍樊的手上,戴了寇小文微信所發圖中的那隻翡翠戒指,心知完全是伍樊設局,更加地怒不可遏。她突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一副潑婦罵街的形象,冷笑道:“我叔叔就算是一個科長,就不認識大人物了嗎?老孃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混黑道吃大茶飯的人,信不信他們斬你十八碌,讓你在光州死無全屍!”
寇小文現在看見範思思臉形扭曲,惱羞成怒,以至窮兇極惡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淑女的形象,所謂的素質也完全和她無關,不由得鼻孔冒出冷氣,冷笑起來。
範思思撥了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離開了桌位。
“別走,我這裡有所有你涉嫌騙婚的證據,包括你過去兩次騙婚的情況,如果你不願意和平解決,我們就發上網,到時你不但身敗名裂,在法庭上也輸個底朝天。”
伍樊以為範思思心虛,找藉口腳底抹油,要溜之大吉,馬上拿起手機,站起來嚴厲道。
“老孃會怕你,你要不怕死,你就在這裡等著。”範思思手指伍樊,輕蔑地罵道,其實她並不是要溜,而是真的在叫人,她的電話接通後,告知對方,她被人欺負,在某某咖啡廳。
“伍先生,我們還是走吧,那些財產要不回來就算了,怕她找來混混,連累了你。”寇小文眼見如此情形,驚怕起來,勸說伍樊一起走人。
“寇兄弟,不用怕的,今日要是不幫你要回財產,我幾十年算是白活了。坐下吧,來,我們繼續飲酒,可惜這裡沒有好的下酒菜。”伍樊拉住寇小文,淡定地給他和自己的酒杯倒酒。
範思思坐在隔壁一桌,冷笑一聲,轉頭看起了餐牌,也是一副穩操勝券,淡定自若的表情。
見範思思沒有離開,伍樊也就不再招惹她,叫來服務員,想要點下酒菜。服務員推薦店裡的小食香酥魷魚圈,伍樊也知道咖啡店沒什麼好吃的,就說了一聲好,又要服務員加了一蝶乳酪球。
之前兩三日,寇小文可能吃不好睡不好,此時有伍樊為他作主,胃口大開,將先前點的一些東西吃了個乾淨。
十幾分鍾過去,一夥身穿花哨服裝的年輕人,黃頭髮綠頭髮,魚貫進來店裡,望見獨自坐了一桌的範思思,聚攏過來。
“古哥,就是這兩個壞蛋,他們欺負我。”範思思見叫來的人到了,氣勢大振,即刻站起來,一手指著伍樊和寇小文道。
叫古哥的青年三十來歲,一頭黃髮,手臂上紋了光芒四射的日月圖案,一臉兇相,朝伍樊他們這桌邁步過來。其餘混混跟隨在古哥身後,將伍樊和寇小文的出路都堵死了。
在古哥陰森兇惡的目光下,寇小文低下了頭,他瞄了伍樊一眼,目光中滿是歉意。
古哥將目光移到伍樊的臉上,死死盯著伍樊,半晌,卻驚訝地發現伍樊毫無懼色,還舉起酒杯,朝他搖晃一下,好整以暇地一飲而盡。
七八個小混混都詫異地望向古哥,眼神似乎在說,這個小子欠抽,太囂張了。
“這個混蛋最拽,就是他挑事的,削他!”範思思叫罵著衝了過來,伸手指著伍樊,手指尖幾乎碰到了伍樊的鼻尖。
伍樊正在點菸,抽了一口,打火機上的火苗還沒有滅,就移到了範思思的手掌下方。
“哎喲——,狗屎的混蛋!”範思思被火燙到,手抽了回去,捂住手跳腳大罵。
“不知死活!”古哥大手一揮,惡狠狠地向伍樊抽去。
伍樊嘴裡叼了煙,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抓住了古哥的手腕,“啪”地一聲,頓在了桌上。如此一來,如果伍樊不是抓住他的手腕,而是抓住他的手掌,就變成了兩個人在掰手腕一樣。
“啊——”伍樊稍一用力,古哥吃痛,大叫起來,但他還不認栽,對伍樊怒目相向。
其他七八個小混混,想要上前幫忙,其中一人擠在前頭,被伍樊抬腳踏住腳背,吃痛之後慘叫出聲,不敢再動。後頭的混混們一看情形不對,也一時愣住。
“你叫古哥是吧?你的老大的老大,是黑熊,火雞,大炳,還是喪彪,或者齙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