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樊,謝謝你,謝謝你!”瑪素說罷,雙腿膝蓋一屈,跪倒在地,抱住伍樊的雙腿,放聲大哭起來,那種悲涼,令人動容。
人生多艱,將瑪素帶走,何嘗不是救人一命。
“上車吧,瑪素,以後你就叫我哥哥,我就是你的親哥哥。”伍樊既然決定了收留她,帶她走,就要讓她感覺到親人一般的溫暖,否則,一個孤苦無依的少女,一顆心特別敏感,容易胡思亂想。
瑪素啼哭著上了車,伍樊和哥剛,吳邦達揮手告別,蠍子開車,追趕前面的貨車。程秋芸一臉不悅之色,但在這種境地下,又無法阻止伍樊。
車裡,程秋芸和瑪素坐在最後一排,見瑪素還是不停啜泣,程秋芸心軟,不時安慰她,瑪素漸漸平靜下來。
下午四點,到達曼德勒的伍樊一行,立即和上官俊才取得了聯絡,因為大酒店爆滿,他們住進了另一家小酒店,沒有住到上官俊才他們所住的五星級酒店。
安頓好後,已經是傍晚六點。
“我已經繳納了保證金,明日如果你要買翡翠玉石,可以用有福珠寶的名義。”在一家酒樓,上官俊才,茅師傅和伍樊一行人飲酒,上官俊才向伍樊低聲道。
“以前,你們都是參加公盤,利潤高不高?”伍樊雖然心裡知曉,公盤買貨,利潤有限,但還是一問。
“多數時候都能賺,但也有虧本的時候。”上官俊才尷尬一笑道。他決心和伍樊合作,正是看中了伍樊擁有高階翡翠的渠道。
這一次,伍樊帶領三輛大貨車,收穫不小,應該是胸有成竹了。按照雙方的框架協議,伍樊必須以市場價的七成來供貨,而且高階翡翠玉石的供應量也不能低於某個數,如果伍樊辦不到,協議根本就無效,即使合夥開辦了珠寶公司,也是虧本的下場。
伍樊老神在在,和各人碰杯飲酒,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沒有問題。上官俊才心中判斷。
有福珠寶明日必須進貨,一年多了,沒有開公盤,各大翡翠玉商早已卯足了勁,要在公盤上搶貨,否則存貨賣光,很快成了無米之炊。
“伍老闆,你這次一進貨,就是三大車,全都是高等翡翠?”茅師傅心中疑惑更甚,一車就幾十噸,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嚇人了,華夏國任何一家翡翠珠寶公司,都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那怎麼可能,有百分之一是可用的就不錯了,回去後我們還要經過挑選。”伍樊聽明白了茅師傅的言外之意,微笑回答道。
“這位小妹妹,是緬甸人吧?”上官俊才望了一眼羞怯的瑪素,笑問伍樊道。
“是的,她爺爺賣原石給我們,我們全收了,結果反而連累了他被惡霸打死。瑪素一個人孤苦無依,就跟我們去華夏,出境手續還沒有辦呢。”伍樊道。
“你不光收原石,還收妹紙,而且是靚妹紙,我真服了你!”上官俊才道,他有意無意地望了程秋芸一眼,之前他就知曉伍樊和程秋芸的關係,但妹妹上官琴玉還傾心伍樊,讓他疑惑。
“才哥,瑪素聽得懂,不要開這種玩笑。”伍樊道。
“明日早上九點,公盤正式開始,你提前到我們住的酒店,會合後一起去,洪老闆和周老闆也來了。”上官俊才道。
“行,去見識一下也無妨。”伍樊心知只是去打醬油,陪陪上官俊才,沒有打算投標。
蠍子打包了一些飯菜,下榻酒店的停車場還有三個弟兄在值守,他們沒有吃晚飯,九人輪流換崗看守貨車,不能出一絲差錯。
程秋芸想要出去觀賞夜景,伍樊卻想抓緊時間修煉,嚇她說夜裡治安不好,她才打消了念頭,跟隨回去酒店。
四大箱的米金都花出去了,不用三個大男人住一起守護,伍樊獨立住了一間房,本想和程秋芸住一起,但她堅持和瑪素同住。
“回去了我找你。”程秋芸附在伍樊耳邊如此一說,讓伍樊心中有所期待。
伍樊從商務車上提了一隻裝了原石的皮箱,裡面有幾塊好料外,其餘是用來修煉的。找店裡要了一把小鐵錘,伍樊和程秋芸瑪素二人上樓,回房歇息。喪彪和蠍子買了兩箱啤酒,一些小食,留在停車場和弟兄們飲酒聊天,強調守護注意事項。
伍樊眼望程秋芸和瑪素進了她們的房間,開啟了自己的房門,進去處理原石。
“瑪素,你要仔細沖洗乾淨,來,我教你如何開啟熱水。”程秋芸怕她不懂,教了她哪個是沐浴液,哪個是洗髮水,之後從自己的行李箱中取了一套衣物,又道,“我這一套衣服還是新的,沒有穿過,你穿吧,有一點大,明日再和你去買衣服。”
瑪素感激地望著程秋芸,短短半日相處下來,她已經當程秋芸是親姐姐一般。在世上舉目無親,淪落天涯,誰對她稍微好一點,她都會感覺是親人似的。
隔壁房間,伍樊從皮箱中取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原石,用小鐵錘輕輕敲打,去皮。
這是一塊被伍樊判定為頂級翡翠的籽料,密度和裂紋分佈圖形無不顯示如此,因為除了邊緣的石皮,裡面密度高而且均勻,而裂紋居然沒有一絲。
選準了位置,伍樊開始用小鐵錘小心敲打,籽料的外殼相當堅硬,不能因為去皮,破壞了裡面的翡翠。
敲門聲響起,伍樊起身開啟了房門,門外果然是程秋芸。
“我在你這裡沖涼,隔壁洗手間瑪素佔用了。”程秋芸說罷,臉紅地一笑,關上房門後進去了洗手間。
“這裡兩張床,你今夜佔一張我也無所謂。”伍樊賤賤地一笑道。
“你可不要多心,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程秋芸瞪了伍樊一眼,展顏一笑,隨手關上洗手間的門。
唇紅齒白的俏容,吹彈可破的臉頰,讓伍樊怦然心動,可惜不能一親芳澤,伍樊收起了心猿意馬,回身繼續處理原石。
輕輕敲打下,一小塊石皮終於脫落,露出了一片新鮮的綠,而且帶著柔和溫潤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