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給李老治病,居然演變成了一場賭局。李家的人自然不好參與進來,遠離黃賭毒是李家家訓的其中一條。
伍樊點了點頭,表示接受,轉頭朝李銳問道:“有沒有一次性打針的針頭?”
“有。”李銳走到一張桌邊,開啟了一隻藥箱,取出了塑膠袋包裝好的針頭,交到伍樊手中。
所有人都注視著伍樊的一舉一動,看他是怎麼治療。他說要推開擠壓脊髓的部位,現在卻只是要一支一次性針頭,令人疑惑。
伍樊的動作卻是極快,從小塑膠袋中取出針頭後,讓李老轉身,再次掀起上衣,露出脊背。
“李老,我的手勢很快,你不會感覺到痛的。”伍樊話音剛落地,見李老點頭,立即將針頭刺入了李老的脊柱。
在出手的前一刻,伍樊已經調動了體內真氣,針頭刺入李老的脊柱之後,手掌心產生了一股輕微的吸力。一個呼吸時間,伍樊就已經將李老椎管內的真氣盡數吸走,然後,快捷無倫地拔下了針頭。
“好了,李老,你的病根已經消除,這幾日吃清淡一點,多吃一些動物蛋白。”伍樊吩咐道。
“這樣就治好了?”圍觀的所有人都一臉不可置信,就連李美儀都滿臉疑惑。
“伍樊一定行!”陸燕涵對伍樊始終抱著堅定的信心。
柳春英只是好奇地望著伍樊,被他的英氣勃勃所迷,並不關心眼下的治療情況。
“哈哈,這樣用針頭刺一下,就能將老爺子的病治好,簡直是笑話。針灸療法,物理按摩療法,哪一種辦法我們沒有試過,都不見效果。”李寶勝譏嘲道。
“你叫伍樊是吧?王教授,我們還是和伍樊簽訂一個協議,免得他到時反悔。”秦主任望見伍樊銀行賬上的餘額,是如假包換的一億五千萬之多後,心跳加速,想要確保自己那五千萬到手,因此提出了建議。
“如果怕他反悔,簽訂協議也行,本來當了李老的面,不用這麼麻煩的。”王教授無可無不可,淡然道。
伍樊如此輕輕一刺,就想要治好李老中樞神經系統脫髓鞘的頑疾,那簡直是天方夜譚。秦主任覺得絕無可能,不可相信,王教授更覺得是開玩笑。
李老斜躺在床上,氣息均勻,他在緩慢運氣調整。
“伍樊,你真的有把握嗎?到時輸了這麼多錢,你可不能罵我害了你。”李銳擔憂道。
“他能保證五日內康復,這是所有醫生都不敢的,既然這麼有信心,我們就要相信他。”李銳之父李寶華道。
“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常玉娟附和道。
“哈哈,五日,到時這小傢伙早就溜之大吉了,虧你們一把年紀,還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李銳大伯李寶勝的大兒子李項,年齡有三十六七,沉聲道。
“不要影響李老休息,我們都到外面去,走,伍樊,籤個協議。”秦主任道。
在大廳中,有人找來了紙筆,秦主任立即草擬了協議,一式三份,伍樊,王教授和他自己,都要在上面簽字。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一名女傭用托盤端了一碗粥,進入了李老的房內,很快又出來了。
“大老爺,二老爺,老爺子今日胃口很好,他說還要一碗,再加一碟牛肉。”女傭向李寶勝和李寶華報告道。
“哦,有這種事?”眾人聽聞之後,都一臉疑惑,李寶勝領頭,再次進入了李老的臥房。
牛肉含有優質動物蛋白,李老爺子不但胃口好,還竟然真的遵照伍樊的醫囑,讓眾人都心中一驚,感覺到事有蹊蹺。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伍樊為我治療後,我感覺到全身舒坦,胃口也好了。”李老朝眾人道。
“李老精神變好,可能是因為興奮,五日後,如果能夠下床,活動自如,才能說明伍樊的治療有效果,等著吧。”王教授言之鑿鑿道。
五日內就能下床,還能行動自如,老爺子已臥床近一年,這不是笑話嗎?多數李家的後輩,都搖頭一笑,出了房門。
當夜,李寶華一家還是熱情款待伍樊,置辦了一桌酒席。
說起為李老治病,伍樊和王教授秦主任的天大賭約,李銳一家都憂心忡忡,畢竟伍樊是自己一家,專門從嶺南請來的,關係到他一家在李老眼中的形象。
如果李老百年之後,李寶華能夠繼承家主的位置,京城李家,包括外地的眾多產業,都由李寶華說了算,他這一脈,地位自然高得多。
只是世事難料,加上李老的天威難測,一切還得隨緣。
李家在京城四大家族中,還能排在常家之後,穩居第二位,完全是因為李老的修道境界超卓,能夠與威望最高的常老抗衡,否則,很有可能被陸家,錢家超越。如果後輩子弟有出息,或許能夠保持家族聲望,問題是陸錢兩家,也有驚才豔豔的天才。
錢家還出了大科學家,為華夏研製厲害的武器,深受國家領導重視,地位不輸其他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