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芸和林幼蓮的修為境界最低,都是觸道中階,伍樊體貼地給她們一人一枚四品雪蓮丹,讓她們在途中煉化,以減輕長途飛行之苦。
煉化之後,程秋芸仍然感到疲累,斜靠在伍樊的肩膀睡著了,伍樊將程秋芸放平一點,讓她的頭落在自己的臂彎,睡得舒服一點,一路就這麼支撐著。
李美儀心中泛酸,她要林幼蓮讓開位置,自己在伍樊身邊坐下,依偎著伍樊。
在眾女中,只有她和程秋芸是和伍樊辦理過結婚證的,可謂是真正的夫妻,她有這個底氣要他人讓位。
伍樊朝林幼蓮歉意地一笑,林幼蓮大度地嫣然一笑回應。眾女平時彼此客氣,但私底下難免有一點小矛盾,伍樊見到時,都當沒有看見。
地球空間,有人因為女人眾多,專門學了MBA知識來管理,但在伍樊來說,他還沒有到這般無恥下作。
使用碳氫冰為燃料的鹿角飛車,飛行速度比一名丹道修士還快,但還是用了七八個時辰,才從南域抵達中域的天將城上空。
不多久,在三清學院高大牌坊之前的廣場上,三艘鹿角飛車緩緩降落。
學院內的一班教員和工作人員,不知發生何事,紛紛過來檢視,等見到符長老率先從一艘鹿角飛車上下來,才知是派遣出去的一個團隊,從戰場上回來了。
“符長老,歡迎率隊歸來。”有教員恭迎道。
三清學院的總部,佔地廣闊,比凌霄學院要大幾倍,符長老御風飛行,眾人御劍或是御風飛行,跟隨在後。
在一棟有客棧標識的大樓前,符長老吩咐迎接的人員,除了三清學院的學員,將所有人安排住宿,安頓下來。隨後,符長老和張督軍,伍樊二人,一道前往不遠處的辦公大樓。
整個三清學院總部,人員稀少,絕大多數學員應是組團後被派遣去了各地戰場。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七銘大陸的聯合政府,還是具有相當的號召力。
“我們這是去見郝副院長,他出身於真仙門閥世家,是十幾年前從二流的靈嶽學院調過來的,身世清白,一向勤勉公正。”路上,符長老道。
在郝副院長的辦公室,符長老將此行回來的目的,說了一遍,郝副院長聽罷,都緊張了起來。
“事關重大,我們萬萬不可打草驚蛇,怪不得,我們三清學院,最近發生了許多離奇之事。”郝副院長身形高大,面色白皙,但佈滿了皺紋,神色凝重道。
“都是些什麼離奇之事?”伍樊急切問道,他的腦海中,想到的是不少人已被吸血鬼族吸乾了血液而身亡。
“我們三清學院,從一個月前算起,已經有三名副院長和兩名長老,不知什麼原因,暴斃而亡。”郝副院長悲痛道。
“他們的血液可是被人吸光了?”這一下,符長老都慌亂起來,急切問道。
“沒有,看起來都沒有受過外傷,經過屍檢,就連中毒的跡象都沒有。”郝副院長道。
“這一切事情,會不會是球梟這個臥底,暗地裡策劃的呢?”伍樊將疑問說了出來,他相信在風月寶鑑的輔助下,一定能夠還原事實真相。
“院長大為震怒,他作為決議會決議長的一員,已經向聯合政府請求,要求派員徹查此事。”郝副院長道。
決議院的議員人數為一百五十三人,除了一名院長和一名副院長,還有十多個領域的決議長,他們都是德高望重之輩。
“可是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查清球梟目前的身份,郝副院長,三清學院的檔案室,可保留下來八十年前的檔案?”伍樊問道。
郝副院長用讚許的目光望向伍樊,他已聽了符長老對伍樊的介紹,知曉他的能耐,道:“龐總司令,張督軍,如果我們公開前去檔案室查閱資料,只怕會打草驚蛇,我們還要想一個萬全之法。”
“薑還是老的辣,郝副院長心思細密。”張督軍微微頷首道。
當下,四人計議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要從球梟等三名少年天才的去向查起,由郝副院長暗中安排,今夜深夜,伍樊和符長老進入檔案室開始查探。
符長老送伍樊和張督軍二人回到客棧歇息,並和伍樊約定好了行動時間。
七銘大陸因為有一大一小兩個太陽的原因,深夜陰涼一點,更少人出來活動,和白日並沒有多大區別。
客棧中,張督軍的隨從在一間包房中用餐,大呼小叫,而老鄭等人在另一間大包房,擺了兩桌,也在飲酒談笑。
張督軍進去隨從的包房,而伍樊進去了老鄭等人的包房,各自應酬鼓勵一下。
“龐總司令,你快來,我們已經飲光了三埕好酒了。”項華容一見伍樊在門口現身,即刻上來拉住伍樊,要他在自己身邊坐下,給他倒滿了一大杯美酒。
“老鄭,胡州王,馮兄,阿浩,還有心慧,你們都很能飲的,來,給他們滿上酒。”伍樊倒也不覺得過分,在前線作戰,神經繃得太緊,有時候適當放鬆一下也好。
客棧的待客酒菜,都很一般,但氣氛好就行,伍樊也不計較太多。
“為我們龐總司令神機妙算,立下赫赫戰功而乾杯!”項華容舉杯高聲道。
她和伍樊碰杯時,語氣發嗲,以及一雙妙目望著伍樊的深情,濃得如化不開的蜂蜜,令在場的少部分人感覺不適,幾乎起雞皮疙瘩。
這少部分人中,就包括有聖女簡妙禪和太妍,她們二女滴酒不沾,神色冷峻,冷眼旁觀,不時流露出對項華容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