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觀眾區的所有祭月教門人,都大搖其頭,神女冼玉蕾和三清學院龐院長,雖然說是在爭吵,但明顯是情侶關係,語氣中卿卿我我的,瞎子都聽得出來。
“不是這個原因,我就是不想你做持劍人,行了吧!”伍樊有一點惱火了。
“阿海,你今日發什麼神經,還是吃錯了藥,不做就不做,為什麼這麼兇?”冼玉蕾美麗的臉上,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哭出了聲。
“哭什麼哭,你煩不煩,我要你死了這條心,不要做持劍人,總是有我的道理。”伍樊的語氣越發嚴厲,他實在不想冼玉蕾在此當眾哭哭啼啼。
而且,上官琴玉程秋芸令狐月等女都在人群中,不知道她們在不在附近,若是讓她們看見這爭吵的一幕,難免又要說三道四。
“那你說啊,你的道理是什麼?如果有道理,我願意聽你的。”冼玉蕾梨花帶雨,啜泣道。
“持劍人有一樣特權,看上了哪一個女的,可以要求對方離婚,據為己有。你想做女持劍人,是不是想將來看上哪一個男的,就搶回家呢,不要我了是嗎?”伍樊已經是怒火萬丈,高聲道。
“哈哈哈哈,一對小情侶鬧翻了,原來是因為吃醋。”
“祭月教的神女,原來是打著一女多夫的主意,這可不合禮法!”
“想不到啊想不到,龐院長都鎮不住祭月教的神女,有趣,太有趣了。”
現場響起了大笑聲,各種議論聲,變得嘈雜起來。
伍樊終於將自己的心思大聲說了出來,引來了轟動,而他和冼玉蕾此時都發現了,除了靜坐區的上百名議員,還有無數的觀眾在看著自己二人在吵架呢。
冼玉蕾舉目四望,即刻羞愧得無地自容,倏然起身,御劍而起,以極快的身法飛上半空,急急而去。
伍樊意識到了不妥,站了起來,想要阻止冼玉蕾離開,也來不及了。當然,讓她離開也是好事,女孩子畢竟要面子。
“冼玉蕾,你是棄權還是不棄權?”藍袍老者高聲問道,可惜冼玉蕾的身影轉眼間已經消失在遠處。
“龐院長,你氣走了我們神女,你走著瞧!”貝教主沉聲罵了一句,從人群中飛出,去找冼玉蕾了。
伍樊呆呆地在原地站立,怔怔出神,他忽而想到網路上見過的一句話:相愛的人互相傷害。
“幹什麼?你滾開!”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道女子的嬌斥聲,靜坐區的西邊方向,人群騷動起來,顯然發生了事故。
李玉真站了起來,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了一個通道,通往發生事故的地方,那裡已經圍了一個圈。
其他百來位議員,都跟隨李玉真院長,前往事故地點。
原來,是一名金邊紫袍的持劍人,正在抓住一名女子的手腕,拉拉扯扯,不肯鬆手,而女子則在怒聲大罵。
“李院長,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這個女子我問過了她,她還沒有婚配,卻不肯以後跟隨我,服侍我。”那名青年持劍人冷聲道。
此人正是五名持劍人中最年輕的那位,三十出頭,名叫賀雄。
他人道初階的境界,血氣方剛,看上了一名美麗的女子,實在正常。不過,這名女子可不是別人,正是隨同伍樊到來的上官琴玉。
伍樊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因為他此刻心中糾結的,是要不要去找冼玉蕾解釋。眼見藍袍老者走過來,伍樊趕緊迎上前。
“前輩,我確認了參加選拔,正式比試的時候,能不能將我排在後面一點,我有事走開一陣。”伍樊道。
“不行,一切按規矩來。”藍袍老者面無表情道。
伍樊無奈,唯有在此等候,如果追趕冼玉蕾的話,一去一回,耽誤了持劍人選拔賽就得不償失了。
何況,冼玉蕾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她一定會很快想明白,自己反對她爭奪持劍人身份的良苦用心。伍樊暗忖。
“你們胡作非為,持劍人又如何,看上哪個女人就要霸佔哪個,沒有天理!”上官琴玉一臉慍怒,冷冽的臉上越發多了一層寒意。
伍樊聽到嗓音有一點熟悉,轉頭望去,見到了上官琴玉被人抓住手腕,死活不肯鬆手的一幕。
伍樊快步過去,擠開眾多議員,擠進了圈內,正要一掌劈開抓住上官琴玉的鹹豬手,卻聽李玉真厲聲道:
“持劍人身份尊貴,不但需要高深的修為境界,還需要高深的精神力境界,最重要的是,需要養出浩然之氣。試問,這天下能有幾個達到這般要求,能夠勝任持劍人的天才?賀先生看上了你,是你莫大的福分,你不肯就是違逆,必須治罪!”
李玉真院長言辭嚴厲,毫無法外開恩的意思,圍觀之人聽了都頻頻點頭。
“哼——,什麼屁話,放開你的臭手!”伍樊盯了李玉真一眼,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右手卻是一指點向賀雄的手腕。
這一指,伍樊運用了混元玄一功,力出一孔,打出的一道真氣凌厲無比,試圖迫使賀雄鬆手。
賀雄一臉橫肉,五大三粗,手臂上的汗毛又粗又黑,他瞥見伍樊出招,毫不在意,空著的左掌拍向伍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