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勝城瞥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果不其然,齊梁城主府的那些大人物都親臨在場。
魏靈衫,蕭重鼎,翼少然,王落,除了齊恕,幾乎盡數到場。
他笑著指了指易瀟,認真說道:“我想跟他單獨談一談。”
......
......
“你這是錦衣夜行,還算是富貴還鄉?”
易瀟有些戲謔地望著顧勝城,目光停留在那副令自己覺得有些忌憚的黑袍之上。
棋宮的所有人馬都已經離開了這座小山頭。
除了秋水。
所以齊梁的來客與棋宮一樣。
除了魏靈衫。
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
顧勝城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黑袍,說道:“這是錦衣,也是大白天,我的確富貴了,可這裡不是我的故鄉。所以......既不是錦衣夜行,也不是富貴還鄉。”
兩個人說起話來,都不帶著一絲一毫的殺氣,怒氣。
看起來溫柔平和到了極點。
但就在不久之前,易瀟和顧勝城,包括身邊的兩位女子,剛剛打過了一場相當慘烈的生死戰。
既沒有分出生死,也沒有分出勝負。
顧勝城想了想,認真說道:“我們倆,就像是行走在黑夜和白天的兩個人,註定會成為宿敵。”
這是一句大部分人聽來,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的話。
早在風庭城,兩人的樑子就已經結下。
當小殿下一路高歌猛進的時候,顧勝城像是一隻野狗一樣逃到了八尺山,處處飽受打壓,折磨。
忽然有那麼一天,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叫顧勝城的男人,可能已經死在西域的那麼一天。
世上多了一位年輕的南呂宮宮主。
也多了一位要對易瀟不死不休,進行報復的男人。
而易瀟聽了以後,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他沒有打斷顧勝城的話。
“這些年,我跟在西妖身後,你應該能猜到,我做了些什麼。”
顧勝城清清淡淡的說道:“她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要我殺什麼人,我就殺什麼人。那些齊梁北魏的探子,死在西域手裡的,我一人就殺了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