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也道不明。
他只知道,眼前的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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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輕衣那一句“西域大聖受了傷,西域大軍去了齊梁”,令董允和郭攸之二人的話憋在了嘴裡。
是了。
那位西域主人受了傷。
西域的二十萬獸潮去了齊梁。
還有什麼理由不西伐?
董允而郭攸之兩人只是新人,四萬大軍盡出,北魏洛陽的十六位大高手聯袂而出,九壘大軍,西壁壘幾乎傾巢而動。
不再守城,而是打入西關。
任平生深深望向江輕衣,他想說些什麼,想勸一下江輕衣仔細斟酌再行動,可話到唇邊,居然沒法說出口。
他隱隱覺得,此行......並不安穩。
他低垂眉眼,沉悶咳嗽一聲,微微抬袖,釘入大地的九恨重新飛回手中,劍匣已碎,他便將九恨插入鞘中別在腰間。
“平生......無話可說。”
他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道:“唯保輕衣平安。”
......
......
西關與洛陽之間有一條直線。
交接之點,有一個小鎮,名叫烏烏鎮。
縹緲坡軍營裡的那位袁大人,今日不在縹緲坡內審閱披奏。
如今西關事務繁忙,正值多事之秋,容不得有分毫的差錯。
只是袁忠誠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烏烏鎮的小酒館,袁忠誠翻身下馬,推簾而入,整間酒館空空無人,早已被縹緲坡的人馬清空。
酒館內有兩人。
一男一女。
紫袍外罩了一件寬大黑衣,隱隱只露些許袖頭的大國師,笑意盈盈,望著這位多年終於肯向洛陽稍微低頭的男人。
西關的壓力太大了。
想要獨立門戶,已經變成了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袁忠誠深吸一口氣,坐在對面。
他先是有些忌憚地瞥了一眼坐在大國師身旁的漂亮女人。
那位美則美矣毫無靈魂的森羅道大殿下,此刻木然托腮,眼裡一片空白,不知在想些什麼。
酒館內安靜了那麼片刻。
“你聽說過妖蠱麼?”
紫袍大國師袖內滑出了一張古舊的紙張。
袁忠誠當然認得這封信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