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坐在醫院病房的外面,有些疲憊的將頭靠在了醫院雪白的牆上。
這些天,她的確是累壞了。
雖然慕尋城的傷並不重可是她卻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這和她每天在這裡陪著慕尋城沒有關係,也和她每天要接待不計其數的探病者也沒多大關係。
真正讓她疲憊的是慕尋城對她的態度。
冷清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慕尋城對她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也許是在慕尋城住院之後吧。
她就隱約有了這種感覺。
她總覺得,慕尋城出車禍的原因不會是那麼的簡單,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也曾因此去問過吳桐,可是吳桐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什麼都不肯說。
冷清溪知道從吳桐的嘴裡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
這種感覺,讓冷清溪覺得既陌生又熟悉。可是她卻有無所適從。
她不知道原因出在哪裡,也不知道慕尋城為什麼會突然有了這種轉變,不過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和自己有關的。
慕尋城那天問自己的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們之間的這種氣氛,讓冷清溪感到很疲憊,她害怕慕尋城的冷淡與疏遠。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哪怕只是一些細微的表情和反應也會在愛人的眼中被放大,會變成傷人的利器。
慕尋城自己也許不知道,他現在那種淡淡的疏離感在冷清溪看來卻是十分的可怕的。
她害怕這種感覺,害怕被慕尋城這樣對待,雖然慕尋城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眼神和行動,卻能讓冷清溪深切的感受到,慕尋城對自己的疏遠。
冷清溪靠在牆上,正在胡思亂想。
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吳桐走了出來。
看到冷清溪站在那裡,吳桐走了過去,站在冷清溪的對面。
“冷總。”
“怎麼樣?你們談完了嗎?”冷清溪面有疲色的問道。
“嗯。”吳桐點了點頭。
“冷總,您沒事吧?我看您氣色不太好,要不然,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叫別人來照顧老闆一晚上。”
冷清溪擺了擺手:“不用了,別人照顧他我不放心。”
“可是看你的樣子,實在是很累了。其實老闆現在真的沒什麼問題了,你何苦讓自己這麼辛苦呢?”
冷清溪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病房的方向。病房的門緊關著,從她所在的位置,並不能看到慕尋城。
她回過頭來,問道:“吳桐,你告訴我實話,你們老闆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從他出車禍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可是他又什麼都不肯說,你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對不對?”
吳桐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冷總,我都和您說過了,有些事情,實在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沒辦法插手的,您要是一直這麼追問我,只能讓我更加的為難。”
“你只要告訴我,他出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會和他說的。”
冷清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會和他說是你告訴我的。”
“這不是這個問題。你也知道我們老闆的脾氣,他吩咐了不讓我說,我就一定不能說,冷總,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我這個做下屬的也不容易,非要我丟了飯碗您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