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欠大家250收藏的加更,最近也沒時間補,所以先用《尋夢之旅》來替代,這樣也知道自己到底欠了多少章,時間久了,就容易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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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下,是三月陰雨天,茫茫西湖邊。
西湖的美,不僅僅是在晴天,還有這陰陰鬱鬱的雨天,就像此時,霏霏霪雨宛若給整個西湖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如同晨霧般飄渺。
然而,有一個人卻無心賞景,她痛苦地往前走著——與其說走,不如說挪,她似乎很累,疲憊地拖著自己的步子。
她沒有打傘,即使是細如芒針的雨,但依然打溼了她的衣衫。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從她額前的劉海滴下來,滑過她精巧的臉龐。
這個人,就是我洛小雨,並不是我留戀在雨天的西湖邊感受如同詩畫一般的浪漫而不想快走,只是因為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什麼東西拽住了我的右腳。
再看一眼右腳,被一團黑霧包裹著,讓我的右腿好像纏上了千斤的巨石那樣沉重。
我不知道為何會被這個東西纏上,然而,自從被這東西纏上後,我便與這個世界徹底隔絕,沒有人能看見我,沒有人能聽見我的呼救,最後,我只有拖著它,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走,似乎只有前方,就會出現希望。
朦朦朧朧之間,有一個人影正朝我走來,他的面容被那把大大的油紙傘遮起,使他整個人都變得朦朧起來,宛如他是從畫中走來的一樣。
“要幫忙嗎?”好聽的男音。我愣了一下,他竟然看見了我。
黃色的油紙傘,雨滴正沿著傘簷滑落,傘下的人穿著古色古香的白色長袍,長袍的圍邊上是或方或圓的圖紋,似乎融匯了神話與魔幻的色彩。
“你……看得見我?”
“是的,很清楚。”油紙傘緩緩遮住了我上方的天空,我看清了面前這個男人。黑而飄逸的長髮,淡如遠山的眉毛,狹長的鳳眼,以及那沒有血色卻依然好看的薄唇,他的臉上,彷彿只有兩種顏色——黑,與白。
“要幫忙嗎?”他再次問了一聲,我看向了右腳,回頭問他,“有代價嗎?”
男人笑了,很美,很溫暖的笑容:“當然,給我掃地吧。”
掃地……
原來,只是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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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好。
晴朗的天空,白雲浮游,清澈的西湖邊,楊柳垂堤,偶爾有幾株紅桃,從綠柳之間凸顯,正是一年之計在於春的時候。遊人的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給西湖帶來了勃勃生機。
溫暖的春風揚起,桃花柳絮在空中翻飛飄落。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從面前飄過的粉桃白絮,我一陣悵然。
這裡,是西湖邊的一處老宅,西湖邊有許多被保護起來作為觀賞點的老宅,老宅白牆青瓦,飛簷入雲。
每一間老宅都會有一個門匾,上面總是龍飛鳳舞地寫上XX府,但這間沒有,甚至,這間老宅沒有人能看到。但老闆說,有緣人自會看到。
對了,我的老闆,就是那個將我從黑霧中解救出來的那個很美的男人。老闆沒有名字,或許,只是因為他從未告訴我他叫什麼,而我也從來不問,於是,男人,就成了老闆,我的僱主。
我時常走出門,看著門上的牌匾,上面並沒有字,空空的、黑漆漆的一塊牌匾,我很疑惑,問老闆,“為什麼沒有字?”
老闆說:“你認為這裡是什麼,就是什麼。無字之門只為有緣之人而開。”
老闆今日又坐在院子裡,身邊的石桌上是他最愛的霧山雲峰,整個院子裡飄散著桃花的清香和清幽的茶香。
老闆有很多奇怪的習慣,例如讓我穿上和他一樣不古不今的衣服:白色的底,上面是大朵大朵的黃色雛菊,腳上拖個板兒鞋。他很喜歡聽板兒鞋與地面拍打“踢踏”“踢踏“地聲音,帶著一種慵懶的頹廢感。
我自從那次被老闆所救後,便再也沒有離開這裡,因為那是代價,無所謂,我本就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
拿起掃帚,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老闆,那天纏著我的到底是什麼?”
老闆沒有回答我,只是微笑。
“是惡靈?”
依然是微笑。
“是詛咒?”
還是微笑。
“難道……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