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兩個月,玄明玉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突然打來卻是告訴我給我的賬戶裡打了一筆錢。這是怎樣的感覺?我感覺我被他監視了,他甚至知道我的銀行卡號。
玄明玉,他到底有著怎樣的神通?
我感覺自己對他來說就是透明的,他完完全全侵入了我的世界,不給我半點隱秘空間,遇到這種情況,誰不火?
“玄明玉,你又在玩什麼?”我的口氣開始發衝。
“請你旅遊。”他的語氣倒是悠閒自在。他從來不會因為我的態度惡劣而生氣。真是一個沒脾氣的人。
“什麼?”我的眼前浮現出他悠哉悠哉的表情,和那劃過鏡片的銀光。
“明天你就離開上海。天南地北,隨便你去哪裡,只要離開上海。”
“你瘋了,我有工作。”
“辭了。”
我翻白眼,靠在金色花紋的桌布上撫額:“你不負責任是你的事,我可不能跟你學,我不會撂挑子,我的老闆需要我。”
“他沒有你公司不會倒閉。”
“你……連我的老闆都知道?”
“雖然你命令我不能給你打電話,但作為一名負責的醫生,我必須時時關注你。”
我立刻檢查手機:“你該不會又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裝了攝像頭吧。”
“呵,沒有,只是放了個人。”
“你……你!拜託你給我點私人空間好不好!”我瞄著四周,誰?誰是他的眼線?
“親愛的,離開上海,儘快。”
“為什麼!”我朝著手機大吼,抬眸時,邵傑站在不遠處,我陷入尷尬,手機的對面也陷入沉寂。邵傑大步朝我而來,伸手:“把手機給我。”
“什麼?”
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奪過手機:“玄明玉,小雅在我這裡很好,你不用再擔心她病發,她很正常,你可以結束對她的治療了!”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邵傑,他,居然就是那個眼線!
他大聲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長呼一口氣將手機還給我:“對不起,這只是巧合。”他也有些尷尬,“請……不要這麼看著我,進來,我慢慢跟你解釋。”
他伸出手,請我進包廂,我一直看著他。一直認為我離開了玄明玉,離開了八夫,結果,我還是在他們的魔障裡,難道我就脫離不了他們?
邵傑有些不安,也有些緊張,他喝了口飲料,才說:“我發誓,我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玄明玉的病人。直到一個星期後,他才給我打電話,也只是讓我多照看你,並且給你更多的工作做,他說你有點臆想症,不嚴重,但如果太空閒就會陷入自己的幻覺。”
“什麼!他說我有臆想症!他把我說成一個精神病人!他還叫你讓我多做事!”靠啊,原來害我累得像狗一樣的罪魁禍首,是他!
“小雅,別生氣,我想他也是為你好。”邵傑說得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