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是首領的人從隊伍後面走出來,他身上穿著一件很奇怪的衣服。上半身是個馬甲似的,很寬大,下半身像是一條裙子。不過仔細看應該是裙褲,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穿這種衣服。
“我是武藏。”
這個矮小但精悍的中年男人看著安爭說道:“瀛月國將軍,奉命來帶幾個逃犯回去。我無意冒犯,還希望你能給予幫助。我的人抓住她們就會安安靜靜的離開,不會對你有所打擾。”
安爭:“不然呢?”
“不然的話可能會有些小小的不愉快。”
武藏手握著他腰畔的刀:“我們一路走過來,對於中原修行者也大概有所瞭解。我知道中原之中大修行者為數不少,可更大一部分人都是裝腔作勢而已。我心平氣和的和你談,也是為你考慮。這些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你的選擇只有兩種。第一,把人交出來,我們還能做個朋友。如果以後瀛月帝國統治了中原,你還能得到我們的庇佑。第二,我的人把你切碎了餵狗,然後把那些人帶走。”
安爭忽然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你帶狗了嗎?”
武藏:“你什麼意思。”
安爭:“真是不敬業啊,你說要把我切碎了餵狗,你的狗呢?如果你沒帶狗,現在就不要胡亂說話,這是對你敵人的不尊敬。我比你靠譜,你們現在就算自殺我都不樂意了,我得把你們餵馬。”
駁:“啾啾啾啾......”
“哈哈哈哈!”
有個瀛月國的武士笑起來:“武藏大人,這個中原修行者是個白痴,他居然認為馬會吃肉。”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面前白光一閃。白馬連閃電都追不上,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安爭提馬一個衝刺就到了人群裡,然後一俯身將那個說話的瀛月國武士抓住,拎著衣服提起來,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安爭和白馬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白馬站住,後面刀光一片。
奈何,就是打不著。
安爭看了看手裡拎著的那個瀛月國武士:“你可能不信,我的馬真的吃肉。”
他往馬嘴裡一送,駁那張大嘴忽然張開,如鱷魚一樣一口咬住了那瀛月國武士的腦袋。牙齒咬碎了腦殼,血順著馬嘴往下流淌。那咔嚓咔嚓的牙齒咬碎骨骼的聲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馬咀嚼東西的時候是一點一點進去的,所有瀛月國的和海妖的人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武士被白馬嚼完了。
“殺了他!”
武藏一擺手。
他的手才落下來,安爭提白馬又衝了過來。連白光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瞬間隊伍裡就又少了一個人。安爭抓著那人遞給白馬,白馬一臉嫌棄,意思是不好吃,我不想吃了。
安爭搖頭:“連馬都不吃。”
白馬抬起頭一臉一絲扣自密的表情,意思是你對本馬似乎略有看不起啊。
安爭騎著白馬在隊伍四周不斷的突襲,那些修為不高的瀛月國武士被他一個一個的擊殺。白馬來去無蹤,沒多大一會兒就被安爭幹掉了七八個人。
白馬跑的撒歡,似乎也極為得意。
武藏臉色陰沉,在地上跪坐下來:“你們去殺了他,殺不了的話你們也不要活著回來了。”
他身邊的武士有十個人左右站出來,快速的往前移動。十個人分成兩個小組,在向前的同時十個人都在不斷的結印。片刻之後,在這些人的背後出現了厚重的烏雲,就漂浮在他們頭頂不遠處。烏雲之中有一道一道的黑氣噴卷出去,每一道黑氣都如同一條足有幾十米長的巨蟒。
安爭提馬一閃避開黑氣的攻擊,可是瞬間感覺到白馬的速度提不起來了。
白馬叫了一聲,似乎在說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力量降低了它的速度。安爭這才注意到,那些黑氣不斷的散發出去,將方圓千米之內全都控制了,而且這些黑氣還能滲透進大地之中。在黑氣的控制範圍之內,白馬的速度降低到了一個連它自己都不能接受的地步。就彷彿深陷泥潭,拔腿都艱難。
安爭從馬背上跳下來,一道白光閃過將駁收回空間之中。
而那些瀛月國的修行者卻似乎對黑氣極為適應,速度奇快的衝了過來。安爭的速度也被影響了,但還不至於到害怕這些人的地步。第一個瀛月國武士以為安爭動不了了,上來舉刀就要砍向安爭的脖子。刀才舉起來,安爭一個耳光扇過去......直接把好大一顆人頭扇飛了出去。
沒了人頭的脖子開始噴血,安爭吹了一口氣,那些血液便如子彈一樣激射出去。衝過來的修行者被掃翻了六七個,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血洞。
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中盤旋的黑氣化作一條黑龍,朝著安爭一口咬了下來。安爭的身子向後一退,黑龍卻瞬間散開了,黑氣蔓延四周,安爭的視線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片刻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而此時,刀鋒已經到了他的咽喉。